而對羅重而言,對方不是心中有無貪念的問題,而是羅重壓根就沒有選擇。
這場博弈從對等到退讓,再到開門見山談判,又到任一生走人脅迫,最終開始了雙方的真正接觸。
“我說,你聽……”
密封罐中的羅重開口,言語中不斷講述精神強化的相關(guān)內(nèi)容。
相較于任一生修訂的現(xiàn)代版,羅重的內(nèi)容偏向晦澀,又容易理解出多重內(nèi)容。
這是最原始的版本,也是經(jīng)過羅重修行驗證的版本,而并非任愛國獲得修訂版。
修訂版只有最原始基礎(chǔ)的一種方式推動修行,而羅重的版本則可以理解出多層意思,也擁有了多樣的可能,這可以根據(jù)個人理解適應到自身。
這是古文最常見的言簡情況,簡單的語言可以造就不同的理解,有人認為好,也有人認為是時代落后帶來的故弄玄虛。
但不管怎么說,羅重這個開頭讓任一生擴寬了思路。
他站在門口,聽著對方細微的聲音,等到羅重止口不言,任一生隨后按上了駱輝教授的指紋。
密室門緩緩關(guān)上。
那一道外界的亮光越來越暗,也沖擊著羅重的思維。
任一生沒有做任何答復,這種情況確實灼燒著他的心靈。
他屢屢想看到那扇門打開,看看對方到底是不是故擒欲縱。
但羅重的頭顱漸漸冷了下去。
時間很長,長到駱輝教授可能的清醒,門口處依舊沒有任一生開門。
“該死,哪怕你將這個密封罐體打開,哪怕是你對我多一點點興趣,甚至哪怕你想玩弄我一下,哪怕你產(chǎn)生一點點微不足道的憐憫……”
只剩下儀器指示燈的微茫中,羅重的頭顱高高昂起。
仿若蛇類一般的嘶鳴聲從他口中發(fā)出,也讓密封罐體有著來回的抖動。
但他打不破這個罐體,精神力量難于轉(zhuǎn)換成實質(zhì)性的物理力量。
而只要想到打破罐體后也缺乏碰觸的人,這讓羅重發(fā)出了一聲不甘的低聲咆哮。
他不知道這種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他一度想駱輝教授等人死了,但只要想到這些人死了,他同樣會埋葬在這種密室中,他又希望駱輝教授等人可以延續(xù)下去。
這是一種求生而不能,但又不甘愿死去的絕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