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招招手吩咐了下去,正常唱賦的衛(wèi)子夫頓時盈盈一拜,而后踩踏著小碎步上前。
新帝后宮雖說有限,但宮中的宮女和娘娘何其多,這些女子個個都是千里挑一甚至萬里挑一。
他遠看衛(wèi)子夫時只覺對方歌喉上等,姿色普通,但等到靠近時,心中不知怎么多了一份驚艷,又有幾分舒坦。
但凡容貌不是出類拔萃的頂尖,相貌就不會帶來沖突的尖銳感。
衛(wèi)子夫的面相無疑帶著柔和,又有幾分溫馨之意,讓人看上去舒服之極。
新帝看了看衛(wèi)青,又對比了衛(wèi)子夫,只覺自己應該是愛屋及烏,但凡自己人看自己人,誰都會看得順眼一些。
他調侃了衛(wèi)青兩句,又賞了衛(wèi)子夫一杯酒,這才讓對方退下去。
“陛下,子夫是我們這兒第一謳者,雖說比不上長安城的頂級謳者,但她也有一些特殊才藝頗為了得”陽信公主嗤嗤笑道。
“哦,快讓她表演表演”新帝有興趣道。
“太史令在這兒,這個表演就不方便了”陽信公主掃了遠處一眼道:“若陛下有興趣,等宴席散了,我讓子夫坐馬車前去陛下下榻之處專門表演,也免得被人嚼舌根子。”
“也行!”
陽信公主既然認為眾樂樂不如獨樂樂,新帝也不強行要求。
他點點頭示意行程方面沒問題,不免又在示意陽信公主鑄造的寶劍是否到位。
“陛下到時候正好一邊舞劍一邊聽歌,想來也是妙事一樁”陽信公主抿嘴道。
“正有此意!”
新帝點點頭,對于陽信公主的安排極為滿意。
如果說世上有什么讓新帝完全放心的人,除了皇太后,也就只剩下陽信長公主。
他們三人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血緣親情和利益幾乎完全綁定,相應彼此之間少有間隙,但凡對方有合理需求都會盡量滿足。
陽信公主會盡量按新帝要求幫忙,新帝也會接納對方的好意。
兩人相互舉杯碰杯,而平陽侯這一次是老老實實,再也沒多吭聲湊個樂子。
這場宴席中規(guī)中矩,就算十個太史令站在這兒挑刺也挑不出。
普普通通的高層宴席,也對應著眾人的客套,大伙兒都知曉此次來參與宴席就是做個證,證明平陽侯此前賞賜沒有毒殺君王身邊大臣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