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揚了揚手中的半兩錢,示意對方來兩只。
“地鼠收好了,這天寒地凍找點東西吃可不容易!”
“說的是!”
張學舟點點頭,接過地鼠時也將半兩錢給了出去。
“看你掏錢的模樣也不是窮人,怎么就……你們有錢人的品味真是奇怪!”
張學舟給錢給的痛快,給的價格也相當不錯,走路也是穩(wěn)重有力,看上去壓根不缺吃喝。
這讓人只能感慨有錢的人品味古怪,居然舍得出城來買地鼠打牙祭了。
這種傻富的人不算多,再次打量張學舟時,一絲熟悉的回憶也被重新勾了起來。
“你是那個富家少爺,伱們最近還去十萬大山嗎?”
等到目光不自然看過綁在左右小腿上的兩柄短劍時,主父偃終于記起了這個曾經(jīng)謀面過一次的富家少爺。
如同以往的怪異行為一樣,對方現(xiàn)在的行為依舊怪異。
但以往跟著對方跑時,主父偃所獲堪稱造化。
哪怕是對方手中露出的一絲油水,那也足以將他灌到飽。
但因為心中貪念取了劍逃躥后,主父偃又淪落到了往昔的窮苦模樣。
他很多次都有回想,若當時不取那兩柄劍,而是繼續(xù)跟著張學舟等人,他是否會獲得更多的丹藥,又是否會讓修為精進的速度更快。
一者是肉眼可見的現(xiàn)實利益,一者是將來的長遠打算。
兩種對比不斷在主父偃腦海中徘徊對比。
但諸多念頭只是想想而已,他在北境軍團和兇**團交鋒的邊界徘徊了一年多,再也沒看到過張學舟等人。
主父偃沒想到落魄挖地鼠時,他居然又看見了對方。
即便對方臉上有黑泥,主父偃覺得這也遮擋不住對方那閃爍財富和資源的誘人臉龐。
哪怕是張學舟化成灰灰,主父偃也能將對方認出來。
他一臉高興,還伸手將掛著腰間的地鼠遞了遞。
“少爺,還要地鼠嗎?管夠!”
主父偃極為大氣拍打著那堆凍僵了的地鼠。
他人窮,大方?jīng)]啥事,再大方也只是沒了地鼠。
但只要張學舟這種人對他大方,主父偃覺得那就是自己數(shù)年都難于達成的成就。
“你是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