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思索了一會,最終覺得張學舟沒看得上他是張學舟的損失。
當然,張學舟也不算太壞,畢竟還給了他五十個不用還的半兩錢。
“我討厭有錢人!”
想到五十個半兩錢對于張學舟這類人來說很可能就是九牛一毛,主父偃心中又有幾分憤憤不平,更是痛恨自己此前為何沒開口多要一些。
“我想成為有錢人!”
痛恨歸痛恨,但主父偃的目標確實是成為有錢人。
他受夠了沒錢的生活,也不愿意再繼續(xù)這種生活。
“也不知道陛下什么時候進行第三次求賢”主父偃低聲念念道:“長安城需求錢財?shù)牡胤饺绱酥?,我睡大街都很難撐下去了!”
只要當了官就會有錢,有了錢財就能吃得飽吃得好,甚至還會有各種各樣的修煉術(shù)、丹藥、法寶,主父偃只是想想就覺得這才是自己該要的人生。
他妄念了一會兒,最終在京兆伊府邸附近找了個地方趴著睡覺節(jié)省體力。
另一邊,則是意興闌珊的張學舟甩脫了主父偃后,一臉怏怏去了西市找容添丁等人。
作為成人考省排名第三的角色,張學舟沒想到自己居然連連兩次落榜。
這種事情不能完全歸結(jié)于氣運不行,而是張學舟生存方式發(fā)生改變帶來了社會的不適應(yīng)。
他哪曾想到靠著在張騫那兒撈到的旁門手段不靠譜,反而是在求官自薦的竹簡中夾錢才是王道。
“別人夾五十,那我就夾一百!”
路過售賣竹簡的列肆時,張學舟還稍做了比劃,而后買了一大卷竹簡。
“東方兄!”
“弘羊兄!”
回到自家列肆時,容添丁和許遠照常不在,而桑弘羊則是在列肆里等待收糧歸來。
列肆中用于做種的黍米被分成了均勻等大小的數(shù)堆,看得出桑弘羊確實極為無聊了。
等到張學舟出現(xiàn),桑弘羊頓時精神了不少,直接伸手打了個招呼。
但他臉上同樣有些怪怪之色。
這其中的原因也沒什么,張學舟又一次落榜了,他照例沒有在新錄用的官員名單找到‘東方朔’這三個字。
當然,這件事情不算太壞。
沒錄用自然高興不起來,但錄用了也并非萬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