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最終點點頭。
他指了指諸多求官竹簡,又示意將張學(xué)舟的竹簡與那些夾錢財帶私貨的分開一些,免得將來批斗時將張學(xué)舟也捎帶進(jìn)去了。
“陛下,既然此人喜歡占便宜,他寫這么多字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韓焉問道。
“焉,你這么說有一定道理,但朕沒覺得他占到了什么便宜!”
張學(xué)舟能不能當(dāng)官盡在新帝一念中,而且想用好這種人很難,新帝的心中確實沒適合這類人的官職。
相應(yīng)新帝覺得當(dāng)下被動的應(yīng)該是張學(xué)舟,而不是他。
對方斷然沒可能在他這兒占便宜,哪怕是寫的字再多也沒用,畢竟去學(xué)字的是韓焉,新帝到時聽一聽故事就行。
“我倒是覺得這個東方朔寫了如此多字,只怕還吃了一些小虧呢”桑弘羊笑道:“這可不是一點半點字,就算抄一遍都要十天半月!”
“說的沒錯,他吃虧是肯定的,占便宜就未必了”新帝笑道:“此人年齡尚輕,比你們大不了多少歲,也并非時時刻刻都在想著占便宜!”
“原來是這樣”韓焉吁氣道:“也幸好他不是這種極端品性,否則子虛還不知道會被他寫成什么樣!”
“子虛……子虛品性高尚,這類人的將來應(yīng)該不會太差的!”
新帝摸了摸下巴。
雖然他對張學(xué)舟有些不滿意,但他對張學(xué)舟的故事確實有幾分好奇。
如果對方不在竹簡中展示兇國字才藝,他覺得自己會更舒心一些。
“終歸還是有些鬧心!”
新帝聽了一個好故事,但這個好故事沒有說完,這讓他心中有些癢癢,不免還吐槽了一句。
等到大殿外遠(yuǎn)處傳來‘皇太后駕到’的聲音,新帝迅速正色,極快捧上了一卷竹簡,又快速示意桑弘羊和韓焉各歸原位干活。
一時眾人四散忙乎。
等到大殿門口出現(xiàn)了皇太后的身影,新帝才迅速小跑了過去。
“母后您怎么來了!”
新帝抬頭,只見皇太后身姿輕盈快步而至,又有田蚡低著腦袋跟在一旁。
等到雙方見了禮,新帝才迎兩人入了殿。
“這忙的是什么呢?”皇太后掃了一眼隨口道。
“只是記錄一些賄賂求官之人”新帝回道:“這些人歪風(fēng)邪氣敗壞朝綱,此風(fēng)斷然不可漲!”
“有錢的總比沒錢的好”皇太后道:“窮生奸計,陛下還沒見過那些窮人上位當(dāng)官,那可是恨不得連地皮都要扒走,還遠(yuǎn)不如這些人呢!”
“母后您說的太嚇人了”新帝笑回道。
“其實是這樣的!”
田蚡抬起腦袋,又瞅了瞅韓焉和桑弘羊,又看了看眾小宦官,感覺這大殿沒什么有份量的人,而后才低聲開口。
“陛下您能不能收一收成命,那個公孫弘出使兇國也就罷了,他挑了近百個新任的官員前去,這有點不太適當(dāng)呀”田蚡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