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誰,你進來,取你一滴精血過來融丹!”
淳于緹縈的聲音讓陳掌輕輕推門而入。
丹房中并非熱氣騰騰到滾燙,而是同樣清冷,只有丹鼎下一團極為明亮的火焰燃燒,又有丹鼎發(fā)出嗤嗤嗤的聲響。
張學舟此時舉著一根木勺子在丹鼎中攪拌,而淳于緹縈則是取了一枚長針。
她對著陳掌招了招手,示意對方靠近一些。
“你與衛(wèi)少兒那孩子心血相連,丹藥中多融你一滴精血可以護那孩子性命”淳于緹縈道。
“哦哦哦,好的,您隨便取,別說一滴,十滴二十滴都沒問題”陳掌快聲回答。
“請褪去衣袖伸出手來”淳于緹縈示意道。
“等等,我想問一下,如果陳掌和衛(wèi)少兒肚子里的孩子沒有心血相連,這種精血會不會導致副作用?”張學舟插嘴問道。
“精血相連保命,精血沖突自然是喪命,你問這個做什么?”淳于緹縈道。
“你想想我為什么這么問!”
張學舟回了一句,這讓淳于緹縈扎向陳掌手臂的長針收縮了回來,轉而滿臉同情看著陳掌。
“行了,出去吧”淳于緹縈最終道。
“你還沒取我的精血呢!”
“不要了,出去!”
淳于緹縈擺擺手,示意陳掌沒啥用,不要在丹方中礙事。
“真受不了你們這些神神叨叨的煉丹師!”
陳掌嘟囔了一句,一時還沒明白淳于緹縈這種女人為何變卦得如此快。
他吐槽了數(shù)聲,也只得老老實實出了丹房。
廂房內,衛(wèi)少兒再次發(fā)出慘痛的呼聲,又一次疼了醒來。
“鄭郎中,我夫人怎么樣?”
等到鄭無空被人架著出來,陳掌不免也有迅速追問。
“四次……四次了……她還有三次機會,來回痛和復蘇七次之后必然誘發(fā)難產,之后的下場難言!”
鄭無空身體沒法動彈,只有眼珠子能轉動,又有嘴巴能進食和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