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舟沒法進行神恩治療,他也只能求助任安然。
不僅僅是要治療欲要掉下來的耳朵,周日輝身體有十六處傷口依舊在溢血,鐵打的漢子也經不住這么流血,周日輝覺得自己腦袋開始有點昏昏,再不進行緊急治療有點撐不住了。
“我盡力!”
任安然張了張嘴,又看了看張學舟。
輪到周日輝向她求助,張學舟看似完好的身體下必然受創(chuàng)極為嚴重,甚至較之她手腳筋被挑斷的問題更嚴重,已經到了無法施法的地步。
她低低應下。
任安然連自身傷勢都難于治療,想治療周日輝的難度顯然極高,尤其是周日輝序列更進一步,她術法力量侵襲的難度再次提升。
“看來只能勉強止血!”
調整了數(shù)次后,任安然對周日輝進行施法治療,治療的效果顯然不如人意。
“你圖爾神恩的力量有點低,是不是缺乏神恩之物?”
周日輝摸了摸耳朵,只覺自己耳朵被切斷的肉還沒愈合回來,稍微摸一摸就有拉扯的痛楚,這種感覺讓他感覺糟糕透了。
不管怎么安排和預演,序列者們交鋒時的意外防不勝防,一旦遭遇死戰(zhàn)帶來的損傷讓人難于承受。
他看了看身體軟趴趴的王郝然和任安然,又看了看皺眉的任一生和張學舟,又看向轉向宋鳳英的任安然,又有一旁站得老老實實的裴英,眾人各有姿態(tài),但沒有一個人有輕松的神色。
“早點干掉裴景老兒,咱們回西京城療養(yǎng)!”
周日輝深深呼了一口氣,身體骨骼發(fā)出陣陣噼噼啪啪的聲響,顯然是在預備最后一戰(zhàn)。
“你們不要大意,裴景似乎并非幕后者,他很可能是被人推動才計劃了這次行動!”
周日輝欲要踏步而出追尋裴景時,寧缺補了一句。
“幕后還有人?誰?”周日輝怔了一下而后問道。
“我不清楚!”寧缺搖頭道。
“不清楚你說個嘚,我們沒時間……”
“那你是因為什么做出的這種判斷?”
周日輝剛剛吐槽一聲,只聽身邊的張學舟極為認真詢問。
“我在慶安省選拔賽時見過裴景,他當時鼓勵我們參與青年挑戰(zhàn)賽時要和諧友好,挑戰(zhàn)賽重在參與,并不需要爭個你死我活,他當時說話和神態(tài)是發(fā)自內心!”
寧缺沒有在乎周日輝的話語,聽到張學舟詢問,他也有極為正式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