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約過了兩分鐘左右,大大小小的爆炸結束,賽場再度恢復了寧靜。不,簡直是寂靜,死亡一般的寂靜。
沒有一點聲音,只留下斷壁殘垣:飽經滄桑的擂臺上的磚瓦分崩離析,觀戰(zhàn)席前的欄桿被炸段,主席臺上一排排桌椅板凳被氣浪推倒,掛在賽場上方的條幅也化為灰燼。
沒有一點聲音,只留下人員傷殘:來得及趴下的同學勉強躲過一劫,但還是被爆炸掀起的凌空降落的磚瓦砸傷了后背;來不及趴下的同學雖距離擂臺比較遠,但仍然被炙熱的溫度火熱了全身,最終被氣浪推倒在地,身上著火,滿地打滾才止住火勢蔓延;觀戰(zhàn)席前排的同學,雖然趴下及時,但炙熱和藍火還是讓他們的衣服開始著火,甚至燒傷……
最嚴重的是觀戰(zhàn)席斜上方裁判臺上的裁判路易斯老師,他雖然躲得歷史,但爆炸炸毀了他腳下的裁判臺,他從10m高的裁判臺上掉了下來!掉下來的途中,他雖然用了魔法減緩了自身掉落速度,但卻被一陣熾熱的氣浪撕扯,推翻五六米遠,狠狠撞到了后方的主席臺上……
爆炸不是一陣,一陣爆炸接著一陣爆炸,一次爆炸引燃下一次爆炸。
狼藉一片,寂靜得可怕,寂靜得瘆人……
然而,格里芬院長最擔心的,還是擂臺上的兩位!
不知他的保護及不及時,不知他的保護到不到位,他甚至不知道他的保護有沒有準確保護住兩人的位置!
擂臺幾乎炸裂成了無數(shù)小塊,擂臺上的磚瓦早就飛向四面八方,爆炸激起磚瓦下的泥沙土灰,在擂臺上揚起了一陣迷霧,什么也看不見。
“糟了……”寂靜的綠野擂臺里,突然傳出這么一聲尖叫,一位藍發(fā)少女不顧自己肩上的傷口還在疼,猛地站了起來,“銀莉!”
“?。浚。 彼磉叺姆郯l(fā)少女和金發(fā)少年也站了起來,“糟糕了……銀莉,銀莉!”
他們的尖叫很快引起了整個綠野擂臺的轟動。
“糟了!他們在擂臺上,擂臺上!擂臺上?。 ?/p>
“擂臺中心……擂臺中心爆炸……!”
叫著叫著,聲音漸漸消失了,又只剩下了沉默……
寂靜中,衣服著火剛剛才打滾熄滅渾身的火的阿普森拖著明顯破了幾個洞的衣服緩緩站了起來,手中的話筒早已不知滾到了那個角落。但此刻,他已經不知如何解說,且壓根就沒有心情解說。
那兩個學生……
擂臺上還籠罩著厚厚的塵灰,塵灰中還有淡淡的藍色,藍的刺眼,藍的瘆人。
能夠做的,只有等待——等待著這塵灰散去……
等待的經過,是沉默的;而沉默后,是更煎熬的等待。
無風的天,是那么的寧靜,陽光是那么明媚。
焦慮的人,是那么的惶恐,心情是那么沉重。
沉重的沙子和泥土終于沉下,緩緩沉下,讓陽光穿過細小的顆粒,照射在早已不成型的擂臺上。
“唔……”在陽光的照耀下,綠發(fā)的少女緩緩從地上爬起來,就仿佛昏過去后終于爬了起來,身體仿佛獲得了一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