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即將沖出去的沐川硬是被兆風一句話激得停了下來,手中的冰沙差點甩出去,“她是我同桌?。∈裁磁笥?,我們是純純的同桌情誼!!”
“是嗎?”兆風似笑非笑地看著沐川。
“兆風,這不是和你開玩笑!我們才沒有那種關(guān)系??!”
“好啦好啦,你這話給別人說吧,在我這兒不管用。”兆風擺了擺手,“就算現(xiàn)在還沒成,你……也對她有意思對吧?”
“誒?!我……”沐川本來想反駁什么,但在看到兆風指著他拿著的冰沙后愣了一下,之后忙道,“我去商店街買資料書,路過飲品店,她托我路過的時候買而已!”
兆風也沒有計較這個冰沙的問題,而是故作深沉地長嘆一口氣,搖了搖頭道:“兄弟,周年慶那天吧,你拼死保護她的時候,他們可能昏迷了,我可醒著呢?!?/p>
“不是,我……”
“兄弟,你聽我一句勸。你們?nèi)幇再愐院篑R上就畢業(yè)了,以后就各奔東西,趁還在旁邊,趕緊表白,別后悔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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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翼艷領(lǐng)著玄零從德偕勞米老師家出來后,他只覺得心情沉重得厲害,但精神卻空前得輕松,他仿佛終于完成了一件拖了很久的事,他也終于確定無疑,小零的生命中,確實需要一個父親。盡管他不會原諒曾經(jīng)拋棄他的父親,什么“無力撫養(yǎng)”只是推卸責任的拋棄借口,但那也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角色。
‘我想跟著哥哥生活。’
玄零有些稚嫩的聲音還在他腦海里回響,這直接說明了在玄零心中,對他的感情不知比對那位親生父親的感情深了多少倍,讓他心頭暖暖的,難以忘懷。
德偕勞米先生還想挽留玄零和他們一起生活,現(xiàn)在條件好了就想要回當年拋棄的孩子了?翼艷冷笑,但這次,他沒有干涉玄零的選擇權(quán),不過,玄零仍舊選擇了他,沒有血緣關(guān)系卻勝似親人。
在玄零的堅持和翼艷的逼問下,德偕勞米先生最后只能妥協(xié),畢竟把事情鬧大,對他們都沒有一點好處。最后,德偕勞米只能問玄零,能否常去看望他。
這個問題,翼艷回答得很決絕:“小零若想見你,便來找你;若不想見你,你休想接近他一步。”
“哥哥?!?/p>
是玄零的聲音把翼艷從剛才的回憶中拉了出來。
“嗯?”
“明天的全校爭霸賽,一定要加油哦!”
玄零那雙眸子,澄澈得沒有一絲雜質(zhì),在天藍色的發(fā)絲下,散發(fā)著期待又純凈的光。這純凈終究會被復(fù)雜覆蓋,澄澈也會被雜質(zhì)污染,只希望這光,能在他眸中多保留一天。
“一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