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她才有功夫問江瑜這些天到底去哪兒了,又和蕭池之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江瑜性子活潑直爽,是那種受不得一點欺負,有仇當場報的性子。
可是,談及關(guān)于蕭池的問題時,整個人像一朵開謝了的向陽花,剛收起的眼淚又落了下來。
嗓音都是嘶啞的:“蕭池媽媽腳踝扭傷了,因為我之前是護士,所以,蕭池就讓我留在蕭家?guī)兔φ疹櫵麐寢尅?/p>
宋晩聽了個開頭,就大概猜到了結(jié)果。
她皺眉道,“蕭池父母對你這個未來兒媳婦大概不滿意,所以,蕭池讓你留在蕭家,在他媽媽面前好好表現(xiàn)一下,是吧?”
江瑜點頭:“嗯,他好不容易說服他爸媽同意我們的婚事,我很感動,所以,他的心思我也理解,但是……”
說到這里,江瑜抱住她的胳膊,抽噎著邊哭邊說,“晚晚,你是不知道那個蕭夫人有多難應(yīng)對,蕭池在的時候,她對我還算客氣,可蕭池不在時,對我冷言冷語也就算了,還把我當傭人使喚?!?/p>
說著,她伸出自己的兩只手給宋晩看,“晚晚,你知道的,我從小爸爸就不在了,是我媽含辛茹苦把我拉扯大的,雖然家里不富裕,但是,我媽也從來沒有使喚過我干重活。”
“但是,在蕭家這幾天,我覺得活得還不如他家養(yǎng)的那只狗。”
“蕭夫人讓家里的傭人全都閑著,指揮我一個人打掃五百多平的別墅,不僅如此,每天還逼著我學做菜?!?/p>
“說我一無是處,以后嫁進蕭家,起碼在廚藝上發(fā)揮點能處?!?/p>
“干活,做菜,為了蕭池,這些我都忍了,可惡的是,今天下午她誣陷我偷了她首飾盒里的一對價值百萬的耳墜?!?/p>
“我沒偷,晚晚……”
說到這里,江瑜已經(jīng)泣不成聲了。
宋晩心疼的給她擦掉眼淚,聽她繼續(xù)說下去:“我跟蕭夫人解釋,但是她不僅不信,還命人搜身,把我衣服都扒了,我一氣之下跟她起了爭執(zhí)……”
剩余的劇情,宋晩替她說了下去:“起爭執(zhí)時,蕭夫人自己摔倒了,導(dǎo)致腿傷加重,而正好,被趕回來的蕭池看了個正著,他以為你虐待他那個媽,一氣之下打了你?”
江瑜眨了眨淚蒙蒙的眼睛:“晚晚,你都知道了?”
宋晩冷笑:“這種宅斗小伎倆,我嫁進傅家以后,沒少目睹,也沒少聽那些豪宅里的爭斗算計,只是,每次讓人傷心的不是真正欺負你的那個人,而是出場不到一分鐘,眼瞎耳盲的男主,對吧?”
江瑜摸著猶然泛疼的臉頰,“是啊,蕭池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以為是我把他媽媽推到了床下,現(xiàn)在蕭夫人腿骨骨折,在醫(yī)院里躺著呢……”
“用這樣的方式逼走一個不喜歡的兒媳婦,于蕭夫人而言,她已經(jīng)贏麻了?!?/p>
江瑜苦笑:“我以前總刷那些霸總短劇,還經(jīng)常吐槽那些抓馬的宅斗劇情太假太荒唐,可現(xiàn)在,我切身經(jīng)歷了,才明白,是我認知的世界太小,太淺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