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晩打車到墓園時,天空飄起了毛毛細雨。
她沒有打傘,踩著布滿青苔的石階,在墓園里穿梭。
憑著那夜來過這里的記憶,找到了傅靳琛的墓。
直到現在,她也不明白,在她記憶斷片的那夜,為何會來墓園。
傅靳琛的墓,定是經常有人打理。
周邊很干凈。
她彎腰,將一束白菊放在墓碑前,站了一會兒后,蹲在地上,伸手撫摸著墓碑上刻著的‘傅靳卿’三個字。
眼睛攸地泛疼。
傅家為了掩蓋傅靳琛已死之事,居然連墓碑上的名字都刻著的是傅靳卿的名字。
宋晩心里難過極了。
潮濕的嗓音夾雜著濃重的鼻音,以及隱忍之下的輕顫。
“靳琛哥,抱歉,現在才來看你……”
她深深鞠了一個躬,望著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里,男人眉眼柔和,唇角掛著一抹溫潤的淺笑時,她很確定,這張照片里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傅靳琛。
也恍然意識到,其實傅靳琛和傅靳卿兩兄弟,真的很好區(qū)分。
只有傅靳琛才會這般溫柔的笑。
在她的記憶里,他真的很少發(fā)脾氣。
也極少見他跟誰紅過臉。
人品學識相貌集一體的天之驕子。
待人總是謙和有禮。
待女生更是體貼紳士。
雖然那時候,他喜歡的是宋舞,把愛都給了宋舞。
還和宋舞訂了婚。
可是,他待她的那些好,她一直記在心里。
雖然,她也曾幻想過,或許靳琛哥對她是有些不一樣的。
可是,當她親眼見證他和宋舞訂婚那天,她就已經死了心。
只是,后來,得知傅靳琛重傷,宋舞突然出國不見人影,她才又肯勇敢的朝他走去。
那時,她以為自己的機會來了。
卻不想,卻是錯誤的開始。
如果那時候,她知道靳琛哥已經死了,真正重傷昏迷的人是傅靳卿的話,她怎么也不可能嫁進傅家。
她擦掉眼淚,再次看向照片時,不禁想起了傅靳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