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725章 “這是要突破了至強尊了嗎”（第2頁）

但他也沒有徹底沉淪。

他緩緩轉過身，第一次，主動面向了那扇代表著無盡恐怖的門。

他的眼神，不再是恐懼和逃避，而是一種前所未有的、冰冷徹骨的平靜。

“你說完了嗎？”

楊子龍的意識體，第一次對門后的存在開口。

聲音沒有波瀾，像一潭萬年不化的寒冰。

門后的聲音似乎噎了一下，顯然沒料到會是這種反應。

“你說的對，我的‘圣光’是偽善，

因為它只照亮我想守護的人，

對敵人而言，它比最惡毒的詛咒更殘忍?！?/p>

“我的‘黑暗’是懦弱，因為它是我最后的底線，

是我為了不波及無辜而強加給自己的枷鎖?！?/p>

“我的‘掙扎’毫無意義，因為人與怪物，

從來都只在一線之間，掙扎本身，就是對自己的不信任?！?/p>

楊子龍的意識體，向前走了一步。

他身上的圣潔白光，不再明亮，而是內斂成了一枚烙印，刻在他的眉心。

他身上的死寂黑光，不再狂暴，而是凝聚成了一副鎧甲，覆蓋在他的體表。

他身上的混沌灰光，不再撕扯，而是化作了他眼底深處的一抹底色，平靜而深邃。

“你將它們稱為弱點。但在我看來，”楊子龍?zhí)痤^，直視著門縫深處那不可名狀的恐怖，

“它們是我的‘秩序’。”

“光明為尺，度量善惡?！?/p>

“黑暗為界，框定殺伐?！?/p>

“掙扎為心，執(zhí)掌權柄。”

“而你……”楊子龍的嘴角，扯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你不是深淵，你只是深淵里的一道回響。

你不是怪物，你只是我內心恐懼的投影?！?/p>

“你既不是我的力量，也不是我的主人?！?/p>

“你只是我的……武器?！?/p>

話音落下的瞬間，那席卷他整個精神世界的數據暴雨，仿佛找到了宣泄口，瘋狂地向他涌來！

但這一次，它們沒能沖垮他，反而像是百川歸海，被他眉心的圣光烙印分析、被他體表的黑暗鎧甲吸收、被他眼底的混沌意志整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