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705章 “虛無的再會”（第1頁）

他看著對方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眼熟，似乎在哪里見過。

那人站在路燈的陰影下，身形挺拔，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風(fēng)衣，看不清臉。

但最讓楊子龍在意的，是對方被撞之后，竟然連一絲晃動都沒有，仿佛腳下生了根。

“抱歉，我……”楊子龍下意識地開口道歉。

話還沒說完，那個身影從陰影中走出了一步。路燈的光芒照亮了他的臉。

一張冷峻到近乎沒有表情的臉，鼻梁高挺，嘴唇很薄。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那是一雙銀灰色的眸子，平靜得像一潭死水。

不，比死水更空洞，那是一種仿佛能將一切都分解、歸于虛無的眼神。

“你的心跳頻率每分鐘一百二十七次，呼吸節(jié)奏紊亂，步態(tài)核心偏移了三點二度。”

對方開口了，聲音平直，沒有任何語調(diào)起伏，像是一段毫無感情的系統(tǒng)播報。

“情緒波動導(dǎo)致腎上腺素過量分泌，從而影響了你的小腦平衡中樞。

建議進行至少十五分鐘的冥想，或者尋找心理疏導(dǎo)。”

“……”楊子龍愣住了。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在撞到人之后，聽到如此硬核的“關(guān)心”。

這人……腦子沒問題吧？

他看著對方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忽然覺得有些眼熟。

那雙眼睛里不含任何情緒，卻能讓人感覺自己從里到外都被看穿、被分析、被數(shù)據(jù)化。

“趙真？”楊子龍試探著叫出了一個名字。

他輸給過了終焉小隊的隊長。

連續(xù)三屆學(xué)院大賽的冠軍，曾經(jīng)的十杰之一，以絕對理性和“虛無”異能聞名的怪物。

對方似乎對楊子龍能認出自己并不意外，用指尖輕輕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銀灰色的瞳孔里泛起一絲極淡的霧靄。

“好久不見，子龍。”他語氣依舊平淡，“我們，應(yīng)該談?wù)?。?/p>

……

十五分鐘后，兩人坐在便利店。

滿地的寒霜早已散盡，仿佛什么都未發(fā)生過。

“你也是為‘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