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巖小說

第616章 “弱小是原罪”（第3頁(yè)）

毛閩川緩緩轉(zhuǎn)過身，那雙冰藍(lán)色的眼睛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冷，沒有一絲波瀾，仿佛看透了一切，又仿佛什么都不在乎。

他的臉上沒有表情，平靜得令人心悸。

陳火樂的心臟猛地一縮。

他從未見過毛閩川露出這樣的神情，那不是平時(shí)的冷漠，而是一種徹底的空洞，像被抽離了所有鮮活的氣息。

“你……你沒事吧？”陳火樂小心翼翼地問，聲音里帶著明顯的擔(dān)憂。

他伸出手，想去碰觸毛閩川，卻又在半空中停住，遲疑著。

毛閩川掃過他臉上未干的淚痕，沒有絲毫情緒波動(dòng)。

他開口，聲音比夜風(fēng)更冷，更硬，仿佛經(jīng)過了千錘百煉的冰晶，不帶一絲溫度。

“我很好?！?/p>

他簡(jiǎn)潔地回答，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只有一種純粹的陳述，

“我不想回到那個(gè)弱小的狀態(tài)?！?/p>

陳火樂的呼吸一滯，他盯著毛閩川，喉嚨有些發(fā)緊。

他能感覺到毛閩川身上散發(fā)出的冰冷氣息，那不僅僅是異能的寒意，更是一種由內(nèi)而外滲透出來的漠然。

“弱小？”

陳火樂聲音沙啞，努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

“你不是弱?。∧阋恢倍己軓?qiáng)！你只是……”

“我曾以為自己足夠強(qiáng)大。”

毛閩川打斷了他，聲音里沒有自嘲，沒有遺憾，只有一種冰冷的客觀，

“但事實(shí)證明，那不過是自欺欺人。管家因我而死，楊子龍也因你而傷重垂危。我無能為力，只能眼睜睜看著，憤怒，卻又無法改變什么?！?/p>

他抬起手，指尖輕輕觸碰著湖面，湖水瞬間凝結(jié)成一片片冰花，晶瑩剔透。

“那種無力感，我再也不想體驗(yàn)。”

毛閩川的目光落在冰花上，眼神中沒有一絲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