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薛致逸終于喊出了他內(nèi)心的恐懼,讓本來就閉著眼睛等待著起跳的楊伊一倒吸了一口涼氣。
“嚇死我了?!睏钜烈蝗滩蛔∫埠傲顺鰜?。
“兩位是還沒準備好嗎?”安全人員詢問道。
薛致逸再次強裝鎮(zhèn)定,連忙把鍋甩到了楊伊一和后面躍躍欲試的人身上:“我女朋友好像很害怕的樣子,要不我們再等等,先讓后面的人先玩吧!”
“好?!卑踩藛T說著把薛致逸和楊伊一拉回了安全區(qū)域,然后幫他們解開了繩索。
兩人走到了一旁,薛致逸強忍著恐懼癱坐在了地上。
“你是不是害怕?”楊伊一蹲了下去,因為此時的薛致逸一副魂不附體的狼狽模樣。
“伊一,我想告訴你個事情,其實。。。其實我恐高?!泵鎸λ郎瘢χ乱萃蝗挥X得面子不算什么。
而且,向自己心愛的人袒露缺點,有時候也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
誰還沒點害怕的東西?楊伊一表示理解,雖然她不恐高,但是距離要跳下去的前一秒,她也是被嚇得瑟瑟發(fā)抖,心驚肉跳著。
“我們先下去吧!”楊伊一說著便把顫顫巍巍的薛致逸扶了起來,這畫面在別人的眼里多少有些搞笑,但是只要能活命,他也顧不了那么多了。
最終,兩人還是沒能完成楊伊一的生日愿望。
平安回歸平地上,薛致逸才感覺活了過來。
看著蹦極臺上一個又一個,一對又一對往下跳的人,他不明白他們?yōu)槭裁匆妥约哼^不去。
確實,這是害怕某種事物的人的正常心理。
話說回來,恐高的薛致逸,哪來的勇氣讓自己站到蹦極臺上的?難道是為了挑戰(zhàn)一下克服自己的恐高?
楊伊一給薛致逸遞過去了一瓶水,猛喝了幾口之后,他頓覺羞愧難當,低下頭,眼神飄忽不定的在地面上游走。
而楊伊一一眼更是便看穿了他的心思,急忙安慰著他:“沒事,我也正因為害怕想跟你說不玩了,但是抱著你我又感覺特別有安全感,怕你想玩又不好意思說,沒想到你恐高,你早點說多好,這樣我就不會這么無理取鬧的跟你說要玩蹦極了?!?/p>
“我本來也是想順便挑戰(zhàn)一下自己克服我的恐高癥的,但是好像不行?!?/p>
“沒事,沒事了??!”楊伊一像是哄孩子的媽媽一樣抱著薛致逸的肩膀,手不停地在他的手臂上來回摩擦著,安慰著他受到驚嚇的心靈。
薛致逸抬頭看了一眼楊伊一,眼神依舊閃躲,她見狀便用手托起了他的臉頰,掛著明亮的表情說道:“要不我們?nèi)ネ嫘D木馬吧?”
“不幼稚了?”
“那你想玩什么?過山車?海盜船?云霄飛車?還是超級秋千?”楊伊一分明就是在調(diào)侃薛致逸外加恐嚇他。
“還是玩旋轉木馬吧!”薛致逸說著便站起了身,一副身先士卒的氣勢,說白了就是不想死。
“駕。”騎在旋轉木馬上,楊伊一向薛致逸逗樂著。
兩人手牽著手,笑得好開心,看上去好是幸福。
果然,和愛的人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能被幸福定義。
但是旋轉木馬卻有個不好的定義,有人說它是最殘忍的游戲,因為他們永遠在相互追逐,可是彼此的距離,卻永遠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