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國棟的眼眶滿是淚水,直至滑落:“仲勛是我兒子,你是我孫子,你們是父子,我們是爺孫?!彼滩蛔∵煅剩骸澳阕屛以谀愫湍惆种g選一個我能選誰?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讓我怎么選?還有!那個是生你養(yǎng)你的親生母親,作為兒子,作為男人,你怎么能讓你媽哭?而且還是為了別人來傷害最疼愛你的媽媽,我就是老糊涂了我也不能看著你為了一個已故的孩子來讓我們這個的家庭支離破碎你懂嗎?”說著又忍不住抹了抹眼淚。
雖然以前薛國棟都會勸說薛致逸,但是像今天這樣老淚縱橫的,還是第一次。
薛致逸雖然也想幫爺爺拭擦掉他臉上的淚水,但是倔強(qiáng)讓他佯裝無動于衷,見此,爺爺激動的情緒便是一下子就上來了:“你是不是真的要一命抵一命?行!反正我也活不了幾年了,就讓我代替我的兒子和兒媳婦來承擔(dān)這個罪,我把那兩個孩子的命還給你?!?/p>
薛國棟說著便站起了身,準(zhǔn)備往書桌的桌角上撞去,薛致逸見狀急忙抱住了他:“爺爺,您干什么?”
這時候,早已在房間門外等著的薛氏夫婦也沖了進(jìn)來。
“爸,您別沖動?!毖χ賱滓采锨袄×搜鴹潱强墒亲约旱母赣H,能眼睜睜的看著他老人家在自己的面前死去嗎?而且還是為了自己。
“爸,您別這樣?!绷栌袢A一直沒止住過的眼淚繼續(xù)在她的臉上肆意流淌著。
只是薛國棟沒打算就此停止他的求死之路,掙扎著:“今天就讓我以死謝罪,給小逸和那兩個孩子一個交代?!?/p>
“小逸,你快勸住你爺爺?!绷栌袢A也上前一同拉住了薛國棟并勸說著他:“爸,這不是您的錯,您別這樣,您要是出點什么差錯,您讓我們還怎么活?”
薛國棟繼續(xù)掙扎著,他覺得,這件事在今天必須要有個了斷,他不能再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兒子兒媳婦和孫子繼續(xù)這樣下去。
“啪?!焙莺莸囊粋€耳光落在了薛致逸臉上,響聲清脆,憤怒讓他的身體止不住顫抖,來宣示著他一家之主的威嚴(yán),薛仲勛并不后悔,隨之伴隨而起的是他斥責(zé)的叫罵聲:“你還要任性到什么時候?”
“你干什么?”薛國棟終于停止了掙扎求死,并上前推開了怒打薛致逸的薛仲勛,一旁的凌玉華也滿是責(zé)怪:“老公,你怎么能動手呢?”
“人是我害死的,你要找人抵命那也是我!你別折磨你媽和你爺爺。5年了,我由著你的放縱和任性,但是今天我就要警醒你!為了一個死去的外人你把我們這個家弄得雞犬不寧,這就是你想要的是嗎?你不想認(rèn)我這個爸爸可以!從今天起我薛仲勛就和你薛致逸斷絕父子關(guān)系,你和我薛家再無任何關(guān)系!”薛仲勛甚至乎是上演了一場斷絕父子關(guān)系的戲碼。
“老公你冷靜點,怎么連你也這樣?”凌玉華哀求著,薛國棟更是嚴(yán)聲責(zé)罵著薛仲勛:“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小逸他是我孫子,是你的兒子,更是我們薛家的子孫后代,說什么斷絕關(guān)系?”
“爸您別太激動,小心身體?!绷栌袢A給薛國棟順著氣,就怕他血壓一下子上來暈過去。
然而薛仲勛對父親和妻子的勸說全然不顧,作為一家之主,再不做出態(tài)度,這個家估計真的就要被薛致逸給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