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在打架,秦蘭時在干飯。
里頭還在打架,秦蘭時已經(jīng)換成飯后甜點(diǎn)了。
里頭已經(jīng)血濺三千里,秦蘭時開始邀請看戲的人坐他旁邊一起吃吃喝喝了。
“兄弟,瞧你身上的裝扮,你是剛來的吧?”被秦蘭時遞瓜子的兄弟瞧了秦蘭時一眼,就接過瓜子邊啃邊嘮嗑著,“沒想到遇到這種情況,你還那么平靜,也是個人物啊。”
“對啊,那么明顯嗎?”秦蘭時看了看自己渾身上下的打扮,看上去灰撲撲的,窮窮的,但是也不是很像要飯,倒是像個流浪俠客。
“那可不嘛,哎,既然如此,你猜猜看里頭為什么在打架?”說著,這個男子就賊兮兮的指了指那邊的混亂,帶著分享八卦的心情道:“就中間那個看戲女人,就是本次事件的主人公?!?/p>
秦蘭時覺得這人說起話來,里頭的韻味和故事感不去說書怪可惜的,但是這八卦,他必須得聽聽。
“就那個女人是咱們這酒肆的老板娘,她這不是最近找了個相好嗎?可誰知她那死去的丈夫突然回來了,大家都以為這丈夫被外邊的魔物吃了?!蹦凶娱_始說起了八卦,那叫一個繪聲繪色,那叫一個身臨其境。
“所以打架的是那個死去的丈夫和她的新相好?”秦蘭時這么一聽,也就悟了,他一邊吃瓜子一邊繼續(xù)問道:“還好吧,也不是很勁爆?!?/p>
“我才說個開頭呢!你急什么!”男子瞪了秦蘭時一眼,隨后繼續(xù)道:“聽說那老板娘早就和那相好好上了,只不過是趁著那丈夫疑似死去并且不在的時候和相好光明正大起來了。”
“還行吧。”秦蘭時覺得還是很平靜,不如男子和母豬結(jié)婚。
“然后就是!有傳聞?wù)f這丈夫的死和那老板娘還有相好有關(guān),這丈夫也是命大,居然活著回來了?!蹦凶右娗靥m時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當(dāng)即就不樂意了,他頓時就起了戰(zhàn)意,立馬把這八卦描繪得更加動聽:“聽說那女人相好可不止一個,東邊一個,西邊一個,北邊一個,現(xiàn)在這個是南邊的,而且他戰(zhàn)斗力不是很強(qiáng),現(xiàn)在正在被那個丈夫壓著打?!?/p>
“這樣啊,不過比起這個,老弟啊。”秦蘭時語重心長地拍了拍男子的肩膀,很是無奈地道:“你八卦不錯,但是你沒有發(fā)覺那邊的人沒有再打架了嗎?”
“啥?”男子看了過去,然后他就發(fā)現(xiàn)那些人已經(jīng)停止了打架,一群男人就那么直勾勾地看向了這里。
下一刻,一把蘊(yùn)含著魔氣的筷子朝著這邊飛了過來,目標(biāo)是那個男子的腦袋,只不過這一切被秦蘭時抬手間化解了,筷子掉落在了地上,響起了一聲脆響。
“幾位不要太生氣嘛,至少別和凡人生氣?!鼻靥m時嘿嘿一笑,然后沖那邊的老板娘眨了眨眼:“正好,我是有事來尋的,你們打完了嗎?打完了就輪到我了哦~”
“嗯?”老板娘微微挑了挑眉,她細(xì)瞧了一眼秦蘭時那張俊俏的臉,當(dāng)即就滿意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位客官找我有什么事?”
“一些私事。”秦蘭時笑了一下,不得不說,秦蘭時這張臉笑起來的時候就好比春日的暖陽,讓人很是心生歡喜。
“哎呀,那就過來吧,哦,你們可以走了?!崩习迥镱D時就心情好起來了,她看上去一副少女懷春的模樣,臉蛋紅紅的。
“…音娘……”一個大男人眼淚汪汪地看了過來,他顯然是被打得很慘的南方相好。
“…夫人……”還有一個大男人似乎有些咬牙切齒地看著音娘,但是他卻不敢動,只能滿眼幽怨地看著。
“走不走呀?你們的臉我都看了幾十年了,難得今天有個新鮮的,別攔著我看俊俏郎君?!崩习迥锫勓园櫰鹈?,身上的魔氣似有些涌動,只不過就一下,反正就這點(diǎn)魔氣凡人是察覺不出什么來的。
“…走,我們走。”
身體受傷和內(nèi)心受傷的男人們帶著他們的幫手灰溜溜地離開了酒肆,而與此同時看熱鬧的人都跑掉了,包括方才給秦蘭時講八卦的家伙。
“你瞧著也是個修魔的,有什么事么?”老板娘倒也直白,直接就問秦蘭時要做什么了,只不過欣賞臉也是真的,這不,她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秦蘭時的臉看著呢。
“嗯~”秦蘭時走過去,湊近了些,就在老板娘以為自己要迎來新的春枝的時候,她就聽到秦蘭時在她耳邊低語道:“天下人間,死門常開?!?/p>
“……按照規(guī)矩,你不應(yīng)該走大門的。”老板娘的臉色一變,危險地瞇起眼:“我這里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來的?!?/p>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我之所以不那么干,也是為了認(rèn)識老板你啊?!鼻靥m時重新站回去,自信地撩了撩發(fā),他仿佛知道自己現(xiàn)在很好看,“再說了,你要不仔細(xì)些看看我的實(sh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