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配好料汁,林嫦兒小心翼翼的在海膽殼頂端打開一個口子,將里面的內臟清理出來,只留下干凈的海膽黃。
再將料汁倒進去搖勻,跟著收進空間里冰鎮(zhèn)。
林嫦兒對刺身的理解一直是,用最原始的處理方式做出食材最貴的吃法。
而擺盤就至關重要,但是海參到底單調了些,又從桶里抓出來一條鮮活肥美的東星斑,片成生魚片。
想著剛剛伙計提到同裴四海一道出門的還有一位姓白的公子。
林嫦兒從櫥柜里找出三個合適的盤子,將黃瓜切成薄片鋪在盤底,將生魚片跟海膽擺好。
又讓小金魚在院子里摘了三支紫色小花進來,從現(xiàn)成的面團里掰了三塊當做泥托固定小花,重新收進空間冰鎮(zhèn)了一小會兒,這才算完工。
送菜的事不需要林嫦兒操心,她一開門,便有四海酒樓的跑堂進來接手后續(xù)。
刺身送上雅間,林嫦兒也沒著急上樓,跟小金魚和徐棍兒一道在前廳候著。
許是上頭吩咐了,伙計禮數(shù)周全,上了茶水跟茶點沒叫他們干等。
林嫦兒猜的沒錯,白少安今天跟裴四海一道回來之后并未著急回家,聽吳清豐說了海膽刺身,更是來了興致。
等跑堂的端了刺身上來,白少安眼睛睜的大大的,這是菜?還怪好看的,舍不得下嘴怎么辦?
裴四海也只覺得眼前一亮,他一直知道美味在民間,但這擺盤,哪里像是一個鄉(xiāng)野村婦的品味。
吳清豐更不用說,眉眼都不知不覺間變得柔和,這小丫頭,總能給他驚喜。
但不同于白少安的好東西就該收藏起來,他一直認為食物,就是用來食用的。
用銀質小勺舀了一勺子海膽送進嘴里,冰鮮爽滑的口感瞬時包裹整個口腔,心田上仿佛無數(shù)花瓣瞬間飛揚,自由愜意……
吳清豐自以為不是重口欲之人,卻也失態(tài)貪了嘴。
白少安見他這模樣,不禁嘀咕,“真有那么好吃?”
吳清豐沒廢話,“自己嘗。”
白少安“哦”一聲,同裴四海幾乎同時品嘗,跟著兩人不約而同看向對方,一陣靜默詫異之后,猛地點頭。
之后,雅間里,便再沒了交談聲。
林嫦兒被請上雅間的時候,三人的盤子里已只剩下了黃瓜片。
生面孔的年輕公子急迫開口,“這海膽刺身可是你做的?快說說是怎么個做法?”
林嫦兒禮貌微笑,不等他開口,吳清豐先接過話,“少安,這是人家的祖?zhèn)髅胤剑挠匈Q然往外說的道理。”
白少安一拍腦袋,自覺孟浪失禮,朝林嫦兒拱拱手,旋即湊到裴四海耳邊小聲說:“裴叔,你且將這方子買下,保準賺個盆滿缽滿?!?/p>
裴四海正有此意,只不過,還是沒貿然開口,先問林嫦兒道:“適才的刺身除了海膽,另一種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