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堂堂戶部尚書的女兒,當(dāng)然不可能特意為了一個村婦送信走這一趟。
若不是她旁敲側(cè)擊,從回京的人那里知曉表哥赴任之后同當(dāng)?shù)匾粋€姓林的村婦往來甚密。
她才不會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但是跟表哥搭上關(guān)系了,她就不得不防。
雖然誰都知道表哥外放就是做點實績,熬個資歷,任期一到,鐵定要回京城去。
表哥嫡妻固然不會是個村婦,露水情緣便罷,哪個男人不偷腥,更何況是在這窮鄉(xiāng)僻壤,只當(dāng)是雇了個免費的仆婦照顧表哥。
但若是這女人手段了得,哄著表哥將來成了貴妾,那便是屬實叫人膈應(yīng)。
她自然也是不能容忍,所以,她今天就是特意來試探一下這婦人的深淺。
雖然不愿承認(rèn),但眼前之前,論姿色,便是放在京城,也是出挑,與自己不相伯仲。
但到底是泥腿子出身,做派屬實粗鄙。
可即便如此,也已經(jīng)叫她如臨大敵,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再近表哥的身了。
等一回去,她便修書給姑母,讓姑母出面,送幾個貼身伺候的丫鬟過來。
即便表哥收用了,自己也能將人拿捏在手里。
“我什么?”林嫦兒見她許久不吭聲,整個人像是神游,當(dāng)然也可能是在盤算什么對付她的新招數(shù)。
當(dāng)即又道:“禮賢下士,姑娘若是客客氣氣道明來意,交付信件,我定然是要將姑娘奉為座上賓,好好招待。
“可若是,想借著由頭呼呼喝喝欺辱人,那你可來錯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