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孝感,我乘高鐵南下,僅四十分鐘,眼前便豁然開朗。高樓林立、水網(wǎng)縱橫,一座既有千年文脈又不乏現(xiàn)代張力的巨城撲面而來——武漢。
江水在這里匯合:長江奔涌,漢水曲轉(zhuǎn)。橋梁在這里交錯(cuò):武漢長江大橋、鸚鵡洲大橋、楊泗港大橋如琴弦般拉緊時(shí)代的節(jié)奏。
這是一座生長在水上的城市,也是一座在戰(zhàn)爭與重建、疫情與韌性中不斷蛻變的城市。她是中部心臟,是歷史與未來并肩行走的江城。
我翻開《地球交響曲》地圖,在長江與漢江交匯點(diǎn),于九省通衢核心處鄭重落筆:
“第165站:武漢。她是江水的膽,是鐵軌的骨,
是一座把過往與明天都熔進(jìn)爐火中的不眠之城?!?/p>
一、黃鶴樓上:登高望遠(yuǎn),不只是詩意
我第一站前往黃鶴樓。
登上這座凝聚千年文心的古樓,江風(fēng)撲面而來。長江在樓下奔流不息,兩岸高樓林立,舟船穿梭。
墻上刻有歷代文人登樓題詠,最著名的莫過于崔顥那句:“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余黃鶴樓?!?/p>
我站在最高層,看著游客與學(xué)童們或沉思、或誦讀,仿佛千年之間,只隔著一層云霧。
我寫下:
“武漢的文化不靠收藏,而靠流傳;
她的詩篇不在博物館,而在人心中?!?/p>
二、漢口江灘與租界舊影:繁華與裂痕的交織
第二天我來到漢口江灘。
這是一段城市最早與世界接軌的江岸。昔日的租界洋樓依舊靜立,道路兩側(cè)是德式、法式建筑交替的紋理,而對面則是現(xiàn)代商圈與寫字樓林立的江漢路。
我走進(jìn)一間老咖啡館,店主是一位老武漢人,他說:“我們這地方,外表像歐洲,骨子還是漢口人?!?/p>
我問:“你覺得漢口最特別的是什么?”
他說:“這里不是被統(tǒng)治過,而是學(xué)會了如何說自己的話?!?/p>
我寫下:
“武漢的海派不是上海的復(fù)制,而是江湖與世界的折中;
她在租界中保存自我,在接納中保有鋒芒?!?/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