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可是要花好多錢???”
“花出的錢可以在掙回來嘛,不是有著那么一句老話,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要是,什么東西都不加入,就是辣椒和大蒜,誰都是會了,也賣不上價錢,您說是不是這個理?”孟繁星也是清楚這件事情的重要性。
“你說的有道理,大家湊一湊還是能夠解決的。”秦玉琴也是幫著孟繁星出主意,畢竟,孩子們上學能夠多學點知識,成為文化人,那是他們的希望,更是整個農(nóng)村人兒的未來,他不想錯過了。
“沒事的嫂子,我還是自己想辦法吧”孟繁星對于秦嫂子這個提議知道秦嫂子是一個非常明智的農(nóng)村人,雖然,他沒有多少的文化,但是,他渴望孩子有文化,成為有學問的人,成為能夠進城里或者是吃皇糧的人。
可是,這里的人兒他是比誰都是清楚地,短視,還有對手中的那點錢的看中程度,哪怕是將手中的那點錢捏出汗來也是不想露白,不可能是讓別人知道的,還有,就是他們認為只有錢握在自己跌手中才是硬道理,才能夠安心,錢一拿出去了,那就是漏了富怎么可以。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農(nóng)村人兒是真的被窮怕了,手中的那點錢就是他們的命,你說說你能夠憑空要了他們的命,會答應(yīng)嗎?所以,你只要是了解了他們,你就應(yīng)該站在他們的角度去做事,去考慮問題才行。
“你一個剛來的知青有什么辦法,嫂子那邊有點,咱們實在不行也可以,慢慢來,從小做大嘛,別想著一口可以吃成胖子,我相信喬隊長也是和我一樣的想法,一會兒,吃飯的時候我和他詳細嘮嘮?!?/p>
嫂子,真的不用了,我已經(jīng)想到了辦法,還有就是喬老爺也是想著和我商量這件事情,你就別擔心了?!泵戏毙墙o秦嫂子一個安心的微笑。
孟繁星清楚,這件事情估計是前嫂子也是知道了,所以,她想著不能讓自己一個人去承擔這件事情,她這是好心,也會是對自己的認可,要不然,他是絕對不會這樣和自己說這件事情,和拿錢的說法。
在農(nóng)村,特別是這個時候的農(nóng)村,人們是真的窮怕了,誰也是
不知道什么時間錢就是他們一家的救命砝碼,這怪不得他們,更是不能用自己的思維去衡量一個農(nóng)民的思想,他們窮怕了,也是被坑怕了。
現(xiàn)在他們的內(nèi)心還是非常樸實的,可是,用上一世的農(nóng)民相比較,這簡直就是一張沒有被涂鴉的白紙,是那么的淳樸和可愛,他們付出的太多了,也被奴役的太多了,當他們清醒的那一刻,才知道自己有多么的悲哀。
就比如說你被欺騙一次,他們認為你是真的虧了錢,可是,你騙他兩次三次,那么,就算換成了你是農(nóng)民,你還是上當嗎?誰都不是傻子,誰也不是傻子,你不要拿人家農(nóng)村人的淳樸就把他們當成理所當然的傻子去欺負。
天理,那是要遭受雷劈的,所以,上一世的農(nóng)村人也只是有了心眼,也是對有些人和機構(gòu)產(chǎn)生了戒備心,他們根本就不在上當,也掌控了法律手段以及那個時代的媒體,掌握了媒體的力量發(fā)出自己的聲音。
這就是現(xiàn)實,更是一個人成長的經(jīng)歷和教訓,不要將所有人當成傻子,要公平地去做事,才會獲得對方的好感,對方的理解,誰都是不傻。
“嫂子,我是上過學的人,我想要掙錢實在是太容易了,不信,我把這件事情解決了,你請我喝酒”孟繁星很是喜歡秦嫂子這樣人的性格,敢付出。
“那好吧,你要是沒有辦法了,還是那句話,嫂子這里還有一點積蓄,我也是不想讓孩子和我一樣是等眼瞎”秦嫂子說完這句話自己沉默了。
這是一句直接震撼了孟繁星內(nèi)心的話語,更是那么的真摯,淳樸,這句話也是無疑讓孟繁星對秦嫂子的另一種看法,這是一個飽受風霜的女人,他不想讓自己的子女在承受沒有文化的苦痛。
充分地認證出一個道理,不是所有的農(nóng)村人,沒有覺悟,只是,大多數(shù)的農(nóng)村人,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苦和痛,是不是還會延續(xù)給下一代,還有一種就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下一代的未來。
這就是真的悲哀了,可是,畢竟還是有著像秦嫂子這樣清醒的人,所以,孟繁星現(xiàn)在的肩膀上的擔子感覺更加的沉重,更加的想要在農(nóng)村,上一世給他生命的地方以回報,就算是這一世來報恩吧。
兩個人正在聊天的時候,喬老爺背著雙手走了過來,這是他很少這么早來隊里,也是很久沒有起的這么早,那是因為,在這隊里誰也是不敢查他老人家的崗,誰也不會觸及喬老爺?shù)拿诡^。
之所以來的這么早是因為今天郵遞員來了,對于,農(nóng)村或者說是靠山屯來說,經(jīng)常與外面接觸的就是郵遞員,因為他們走鄉(xiāng)串戶的了解或者說知道很多消息的最好的來源,也是說他們是萬事通也不為過。
所以,等郵遞員來了之后,喬老爺將郵遞員留在家里聊了很長時間,也是了解了很多的事情,所以,喬老爺了解多了對孟繁星變得更加的重視。
他依然是背著雙手,臉上更是沒有一點的表情,依然是古井不波,他就這樣站在兩個人的身邊,身上自然而然地放射出一股子不怒自威的官威。
對,就是官威,雖然,他也只是一個生產(chǎn)隊的隊長,但是,他在這個上百人的屯子里就是一個說話做事最有權(quán)威的人,在所有的百姓面前,他就是說話最有力度的那個人,更是說一不二的那個人。
也許,官威就是這么形成的,千百年來自下而上也好或者是自上而下也罷,當官的就應(yīng)該有他的氣場,就應(yīng)該具有他的威壓,所以,秦玉琴看到了喬老爺什么也沒說就感覺自己不應(yīng)該在場了。
“你們聊,我還要做點小菜”秦玉琴自動地退場,給倆人留下說話的空間。
“走,跟我到屋子里坐下來細說”喬老爺臉上依然是沒有笑容,直接走在了前面,向著隊里唯一的屋子走去,那里是正房,也算得上是隊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