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有張組長的攛掇下,已經(jīng)研究出來對孟繁星的懲罰和針對他的方案,這是知青排外的一種非常自然而又有著針對的行徑,也不是出現(xiàn)一次兩次了,你要是消消停停地做鵪鶉,那還好些。
要是你不聽招呼,不服管,那么,不好意思,你就等著挨收拾吧,排擠人這樣的事情在任何的地方都會有的,不是有著那么一句話,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爭斗,知青的地窨子里依然是一個小江湖,爭斗也不會太少。
特別是針對新人,還是孟繁星這樣的一來就受到了喬老爺青睞的新人,他們是有著自己的方式方法和手段去拿捏這個新人的,別說欺負你,就算是你向隊長告狀,大家會異口同聲說是你的不對,你也是百口莫辯。
上一輩子,孟繁星就是被這些人針對,那個時候,喬老爺還沒有看中孟繁星這個人,上一世,孟繁星就是一個小透明,就是一個老實巴交不聲不語地悶葫蘆,同樣是受到了這些人的排擠和打擊。
這些人的密謀孟繁星不知道,即使是知道了他也不害怕,不外乎就那幾種方法,這些對他來說已經(jīng)是習以為常,所以,他也就不在意了,最后,到底是鹿死誰手還是一個未知數(shù),只能用。。。呵呵,來回擊眾人。
孟繁星在眾人的注視下打了飯菜,打飯的孫老蔫兒很是開心地給孟繁星多打了滿滿一大盆子飯菜,這不得不說孫老蔫兒這個人還算是有眼光,昨天多喝了他幾口高粱燒他還是吹胡子瞪眼睛,可是,今天就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這也是看人下菜碟的一種對待方式,有人多打了飯菜,那自然是有人少打,雖然話說的是吃飽,可是,人家看著飯盆不給你打你能夠去搶嗎?即使是農(nóng)村人兒也是要面兒的,更是要臉兒。
孫老蔫兒雖然是打飯做飯的廚師,但是,人家也比下地干重活的這些人都是清閑一些,孫老蔫兒的弟弟在牲口棚伺候牲口,那也是大爺兒干的活,兄弟二人不但是人緣好,更是有著一手看病的手藝。
全屯子的人誰沒有一個小病小災的,誰不求人家孫家倆兄弟,別說你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孫猴子,一輩子也不生病,有本事你別生病,不求人家。
排在前面的二丫打完飯沒有走,直到孟繁星打完了飯菜,二丫直接拉著孟繁星的手臂走到了隊里的房子墻根,和大丫在一起的幾個屯子里的姑娘身邊,大家都是蹲在地上吃飯,沒有桌子這已經(jīng)是形成了一種習慣。
二丫也沒有顧忌孟繁星現(xiàn)在的臉已經(jīng)是紅成了一塊大紅布,就用筷子將自己的碗里的白菜往他的飯盆里夾,讓孟繁星的心里一陣感動,一股子被人關心的心酸,沒有想到來到了靠山屯就被喬老爺一家人看中。
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睛都是直了,因為,二丫已經(jīng)是將他盆子里的土豆一塊一塊挑了出來放進自己的盆子里,不由得懵逼瞪大了眼睛,可是,二丫只給他一個鬼臉,依然是調(diào)皮地伸了一下小舌頭。
“唉,這個小丫頭也是真的。。。?!泵戏毙且魂囎涌嘈?,一聲嘆息,無利不起早,老祖宗的這一句話說的是真的誠不欺我,就連一個小丫頭都有著這么多的小心眼子,不過,他也是沒有太在意。
就當是自己的妹妹的惡作劇,他只能是扒拉著碗里的飯菜,將剩下的唯一兩塊土豆給二丫夾進了他的盆子里,大丫臉也是紅了,恨恨地瞪了二丫幾眼,可是,這個小丫頭片子連理會都沒有理會。
周圍的幾個姑娘看著也是嘿嘿或者嘻嘻地笑著,大家都是知道二丫不喜歡吃白菜,這一回他是找到了飯搭子,孟繁星估計在以后的吃飯時是沒有好了,是被這個小姑奶奶給盯上了。
“呼嚕。。。呼嚕,,,”的吃飯聲在孟繁星的周圍響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如此,只有,不遠處的那些女知青還有大丫吃飯的時候是,小口小口地矜持地吃著,孟繁星也是慢慢地細嚼慢咽,這也是他的習慣。
雖然,在大院子弟學校上學,但是,中午和晚飯依然是在家里吃的,他吃飯是家里最文明的,就連三妹孟繁瑩也是男孩子性格,吃飯三五分鐘就扒拉完,用風卷殘云一點也不夸張。
還沒有等孟繁星吃完,二丫已經(jīng)是吃完了一盆飯,開心滿足地瞇縫著大眼睛,那種滿足感就像是吃飽喝足正在曬太陽的小貓咪,正在等待著主人摸摸它的小肚子或者是小腦袋,等待愛撫。
孟繁星恍惚間想要伸出那一張大手,可是,剛伸出一半還是緩緩地收了回來,在自己的后腦勺尷尬地撓了撓,畢竟,這樣的行為會受到別人的誤會,特別是在農(nóng)村,在靠山屯這個閑的蛋疼的小山村。
喬老爺也是吃完了飯,站起來對著四周依然吃飯的人群輕咳了一聲,大家也都是熟悉了喬老爺要講話的氛圍和習慣,有些人依然是悶頭干飯,有些吃完的就靜靜地等著喬老爺下達指示。
“我們隊里幾個人商量了一下,決定將牲口棚遷到小北山梁,地址也選好了,也劃了宅基地的框架,下午,小木匠選幾個順手的幫手去山上砍木材,二愣子選幾個人干活,這些人都要服從孟知青的指揮,誰也別給我調(diào)皮搗蛋,誰要是整幺蛾子,我扣他工分”喬老爺那一張千年不變的死人臉崩的很緊。
下面的社員誰也是沒有說話,或蹲或站地木然地聽著喬老爺?shù)陌l(fā)號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