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繁星跟著隊伍向著村子外面走去,他此時的肚子在釋放了一泡尿之后,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空空如也,再說了,昨天晚上也是吃了一個半飽,現(xiàn)在,饑餓的抗議大軍立馬找上來,讓他的五臟廟開始起義。
不單單是他一個人如此,就連身邊走著的
每一個人都是一個德性,肚子咕咕叫,一個個的聲音響個不停,就像是傳染病一般,大家都是如此。
就連走在他們身后三四米左右的十幾個女知青也是如此,孟繁星倒是真正地意識到了自己要想度過這一艱難困苦的時光,必須要爭取將地窨子的事情盡早提上日程,否則,上一世的苦難還會降臨。
他現(xiàn)在根本就沒有一點精力去看看身后的那些女知青的模樣,更是,連一點點的花花心思都不敢有,因為,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了建設(shè)一個屬于他自己的小窩上,畢竟,將近十年的知青生涯,逼迫他。
走到了地頭上,所有的知青去了喬老爺那里領(lǐng)了鐮刀,一個挨著一個地從地頭排起來彎腰干活,那些原住民已經(jīng)是在地里干了一會兒,因為,沒一個人的勞動都是有分工的,完成了分工才有足額的工分,完不成那就工分看著會計的臉色給你記工,沒的商量。
一個人兩根隴,誰先干完誰去歇著,沒有干完的你就繼續(xù)干著,或者是你直接干一條隴,工分減半,到了年末分錢或者是分糧也是減半,這就是公平,按勞分配,應(yīng)該就是從農(nóng)村大集體以及插隊來的。
馮會計則是根據(jù)每一個人的勞動量,誰要是想多掙一點工分,那么,你就多干一點,這很公平也是非常的公正,誰讓你沒有人家能干,總不能說人家能干就把你的也給干完了吧?
所以,很多的知青以及女知青都是選擇了一條路,畢竟,人家歇著或者回去吃飯了,你的活計還沒有干完,那就只能是等干完了或者是丟在那里吃完飯趕緊跑回來在干,被人嘲笑是跑不了了。
孟繁星直接要了兩條隴,因為,他相信自己上一世干活還算是一把好手,絕對是不會給知青拖后腿,這也是他想要為了自己的地窨子的早日開工找理由,這也是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誰讓他和二大爺吹噓說自己干莊稼活是一把好手,趕大車他已經(jīng)嘗試過了,已經(jīng)是獲得了二大爺?shù)暮酶泻驼J(rèn)可,現(xiàn)在,地里的割地活他也是必須要有一套,也是必須要給二大爺一個說法。
他清楚地知道,割豆子那是非常扎手的一種活計,要是不小心就會被豆莢上的尖給手扎的全是血眼,孟繁星估計那三個新來的家伙肯定是遭老罪了。
還有就是握刀的那一只手,鐮刀把握起來輕松,可是,在割著豆根的時候,或者是割苞米桿子的時候,用力不均,用不了一會就會將手磨出大水泡,干過莊稼活的都是清楚這一點,老疼了。
孟繁星不緊不慢地開始嘗試起來,想著前世的干活時的那種力度,不斷地嘗試著各種力度,開始的時候,他漸漸地被拋在了后面,就連那三個和他一起來的知青都是跑在了他的前面。
可是,隨著他的手掌控了握刀的力度以及手抓住豆桿子的時候的手法,力度,他的速度加快了不少,就在他加速的時候,那三個知青卻是齜牙咧嘴地坐在了地上,眼睛里面已經(jīng)是有了眼淚。
豆莢尖的那一根尖角可不是開玩笑的,不小心抓上去就是幾個小血洞,那是真的疼,像這些細(xì)皮嫩肉的知青之前哪受到的這樣的磨難,這是真的疼痛。
還有,就是因為長時間的彎腰讓孟繁星有些不適,可是,接下來的幾次休息,讓他漸漸地攆上了其他老知青,畢竟,像張組長這樣的老知青算是老人。
孟繁星的身后整整齊齊地堆放著一堆堆割下來的豆干子,比起一些老知青都是非常的有譜,喬老爺還有馮會計背著雙手悠悠地走過,兩個人的眼睛里也是漏出了一股子贊賞和欣賞,和他們一點也不差。
清晨的露水已經(jīng)將孟繁星的褲腿打濕,腳上的鞋子上也是因為打濕的露水合著泥土成了濕泥,緊緊地粘在鞋上,原本,昨天就沒有干的鞋子,這一下就感覺更熱,有些捂腳了,非常的不舒服。
孟繁星休息了一會再次彎腰干了起來,動作變得越來越輕松,已經(jīng)是將身邊的大多數(shù)人給超過去,不過,孟繁星也是留了一個心眼,畢竟,自己是剛來的,也是要顧忌一下老知青的感受。
反倒是休息的時間多了一些,他此時此刻才有時間看起了忙碌的所有人,因為,到了這個時候,孟繁星才想看看自己的重生,是不是還能夠看到以前的那些人,看到他們那早已經(jīng)忘記的,少年的面孔。
二瘸子、四馬路兒、劉二麻子、黑丫、張歪脖子。。。。。一張張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臉頰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中,當(dāng)他看到了張歪脖子的時候,他不由得笑了,因為,張歪脖子現(xiàn)在正在和黑丫撩閑兒,差點被黑丫的一腳給踹到褲襠上,連滾帶爬地坐在地壟溝上梗著脖子瞪著眼。
“哈哈哈。。。。哈哈哈。。?!泵戏毙情_心地大笑起來。四周看到了張歪脖子的糗樣也是大笑不止,因為,在農(nóng)村大家沒事的時候就是扯閑篇兒,撩閑兒,像是這樣的事情經(jīng)常看到,大家也是習(xí)以為常。
“歪脖子,你是不是又惹黑丫生氣了,沒有把你的蛋子給捏碎了吧?”李二嫂大笑著調(diào)侃,對于看別人的笑話,李二嫂是最喜歡湊熱鬧的那個人。
不過,黑丫還是一個沒出閣的大姑娘,別人還真的不敢說這樣的玩笑話,也是只有李二嫂才敢說這樣的話,因為,他和黑丫是姑嫂關(guān)系,也是非常要好的姐妹,都是一個屯子的,習(xí)慣了。
“嘿嘿。。。二嫂你說啥呢,黑丫。。。。黑丫就是踹了我一腳”張歪脖子拍了拍自己的右邊的屁股,那意思就是黑丫踹的那個位置,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