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洗完了”二丫在衛(wèi)生間里大聲地嚷嚷開了。
“擦干凈自己穿上衣服,穿內(nèi)衣就行,然后上床睡覺”孟繁星頭都沒有抬,一晃間已經(jīng)是一個多小時,他都是沒有意識到時間過得這么的快。
“大哥,這水都臟了”二丫求助似得再次大聲地喊了起來。
“不用你管了,一會我去收拾,洗完了就上床呆著”孟繁星的思路徹底是被打亂了,也畫不下去了,坐在那里點燃了一支香煙,望著升騰起來的煙霧在眼前悠然地升起,孟繁星想起了對面的那個賭場。
自己是不是要過去再弄一點錢,這明天要買衣服還要買書本,這一次過來怎么也要給二丫買一個樂器,就算是最便宜的,自己的錢也是會快速地下去,還要,買一些做被褥的布料和棉花,雜七雜八的。。。
但是,身邊多了一個拖油瓶,絕對是不能帶著一個小丫頭去哪個污濁不堪的地方,這又是一個難題,不過,他很快就釋然了,畢竟,二丫睡覺睡得很死就像是一頭小豬一般,一覺到天亮。
二丫小臉紅撲撲地從衛(wèi)生間里面出來,直接鉆進了潔白的被窩里,感受著被窩里的溫暖,露出小腦袋眨巴著大眼睛看著大哥,眼睛里滿是喜悅,因為,跟著大哥有吃有喝還有這么溫暖的被窩,小丫頭很是滿足。
孟繁星從衛(wèi)生間將水放掉,確實是有些臟,二丫估計自己都是感覺到了,“看著你干干凈凈的,身上那么多的春?”孟繁星調(diào)笑道。
“你。。。人家好長時間沒有洗澡了,不過,嘻嘻,這么大的地方洗澡還有熱水,真舒服?!倍疽稽c也沒有羞澀,反倒是感覺自己身上有那么多的春很是正常,也是,一個十歲左右的小丫頭在自己的大哥面前沒啥的。
“行了,早點睡吧,明天我們還有事”孟繁星可是不想說去供銷社買衣服,也不想給她看看自己設(shè)計的服裝款型,因為,小丫頭一旦是興奮了,這一夜說不定就睡不著了,就像是昨天晚上還有今天一天的表現(xiàn)。
可是,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昨晚上也沒有睡多久,今天早晨起來的又早,又是在車上顛簸了一天,很快就沉沉地進入到了夢鄉(xiāng),小丫頭睡得非常的踏實,主要還是這溫暖的舒適的被窩以及一路的顛簸。
孟繁星等二丫睡著了自己也是躺下來假寐一會,因為,那個讓他去對面在撈點賭資的欲望就像是長了草一般,這也是金錢給她帶來的誘惑,作為一個老的賭徒,這不能是說老賭徒,只能是說孟繁星的一個個人愛好。
賭徒的賭癮那是什么都不能阻擋的,只要是口袋里有了幾個大子就會尋尋摸摸地溜出去賭上幾把,否則,心里的那一粒草籽就會不斷地瘋漲,就會不斷地刺撓,就像是一只小手一般在心上不斷地抓撓,不斷地瘋漲。
孟繁星雖然是沒有那么大的賭癮,但是,金錢的誘惑也是讓他的大腦皮層的興奮細胞在不斷地滋生,讓他的腦袋里不斷地想著和六指爺還有蜈蚣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回想起他們的那些賭計和手法,不知不覺地心里面又是。。。。
也不知道六指爺和蜈蚣現(xiàn)在都在哪里?蜈蚣在北京城,那個六指爺在哪里呢?會不會來了東北,會不會來了許家窩棚鎮(zhèn)?自己可是得了六指爺很多的指點,要不是六指爺?shù)闹更c,自己在北京城也是不會過得那么的滋潤。
這人啊,有了滴水之恩,雖然不能說是要涌泉相報,但是,現(xiàn)在自己也要過得舒服,滋潤了,也是不想六指爺在過著顛沛流離的生活,雖然,一個老賭徒的日子過得悠閑一些,但是,老一輩子的江湖人的操守還是值得尊重的。
要是,上一世自己沒有在六指爺生病的時候幫了他一把,他也不會指點自己,說起了滴水之恩也是雙方互相的,但是,手里這東西可是一輩子的事情,這一世也是收獲不小,就說自己目前口袋里的這些錢。
五百多塊錢可都是從對面那個賭場里贏來的,有了這一筆錢,他的腰板也是支棱了起來,錢壯熊人膽也就是這個道理,腰桿子也是硬了起來,要不然,他也是不會那么大手大腳的買衣服買白酒和食物,這就是有了底氣。
二丫的呼吸很是平穩(wěn),睡得那是一個舒服,被窩里的溫暖讓小丫頭的小身子舒展開,就是睡姿有些不雅,不過,在孟繁星的眼睛里,就像是自己的親妹妹一般,什么都是可愛的,看著也是開心。
孟繁星感覺一下時間,輕聲地下床,穿上了衣服鞋子,躡手躡腳地拿著鑰匙打開房門溜了出去,這時候他的樣子就像是要去做賊的小偷一般的輕手輕腳,打開房門的動作都是輕輕柔柔的,恐怕一個響聲驚醒了小丫頭。
順著走廊悄悄地走向了門口,把門的保安已經(jīng)是躺在那一張很窄的小床上鼾聲四起,估計,早就找周公的女兒談風月,聊聊他們之間的苦逼人生。
孟繁星又是小心翼翼地打開了房門,秋夜的一股子冷風直接在他一開門的那一剎那灌進了他的脖子里,一個激靈讓他徹底地感受到了秋天的寒冷。
清冷的月光照射在東邊的天空,給這一個冷清的城市灑下了清冷的銀白光輝,街路上偶爾有一兩只流浪狗夾著尾巴在找尋著食物,因為,他們的膽子實在是太小,在大白天不敢上街找一口吃食,也許,這也是他們的社恐表現(xiàn)吧。
對面的街口有一只流浪貓從墻上跳下來隱入到黑暗之中,沒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