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館內(nèi),每一道目光都像被無形的線牽引著,死死黏在秦云身上,那眼神里的震驚幾乎要溢出來。誰都以為秦云會被一招轟下臺,可眼前的畫面卻狠狠抽了所有人一個耳光——秦云站在原地紋絲不動,反倒是朱家那位不可一世的任大師,竟落得如此狼狽。
朱家席位上,朱少和朱家主的臉“唰”地一下褪盡血色,變成了死灰般的顏色。朱少張著嘴,手指顫抖地指向擂臺,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他……”在他們眼里,任大師是橫掃千軍的存在,怎么會被秦云輕描淡寫地逼退?那可是他們花了重金請來的底牌??!
公孫家族那邊,公孫流云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眼睛瞪得像要裂開:“虛……虛丹境!他竟然是虛丹強(qiáng)者!”作為修士,他對那股境界氣息再熟悉不過。一股寒意順著脊椎爬上頭頂——他做夢都想不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是能與家族長老比肩的虛丹修士!之前所有的輕視、嘲諷,此刻都變成了鋒利的巴掌,狠狠扇在他臉上。他對秦云的認(rèn)知,在這一刻徹底崩塌,碎得連渣都不剩。
南宮家族的席位,小蝶緊繃的神經(jīng)驟然松開,興奮得差點(diǎn)跳起來,聲音里滿是雀躍:“秦云哥哥好厲害!”剛才她還在心里為秦云捏著一把汗,生怕他敵不過任大師,此刻所有的擔(dān)憂都化作了漫天星光,在眼底閃爍??膳赃叺哪蠈m正和南宮榮,臉色卻難看到了極點(diǎn)。南宮正死死盯著臺上,像是要把秦云看出個洞來:“他……他怎么會這么強(qiáng)?”南宮榮則像被天雷劈中,僵在原地,嘴巴微張,半天合不攏——這哪里是送死?這分明是來砸場子的!
高臺上,原本漫不經(jīng)心的白云閣閣主猛地坐直了身體,眼中的驚訝幾乎要溢出來:“虛丹!怎么會突然冒出個虛丹強(qiáng)者?”他原以為這只是場無關(guān)痛癢的鬧劇,卻沒料到藏著這樣的驚雷。旁邊的老仆人也愣住了,臉上的鎮(zhèn)定蕩然無存。
擂臺上,秦云雙手負(fù)在身后,目光平靜地看向任大師,語氣里聽不出絲毫波瀾:“你太弱了?!比未髱熾m有內(nèi)力,卻只是半步虛丹,內(nèi)力如同剛結(jié)的薄冰,根本經(jīng)不起真正的碰撞。對秦云來說,碾壓這樣的對手,簡直易如反掌——畢竟他身負(fù)玄冥劍尊的功法,實力早已能媲美實丹境,若是拿出玄冥神劍,連金丹境都敢一戰(zhàn)。對付一個半步虛丹,根本無需費(fèi)吹灰之力。
任大師臉色慘白如紙,死死盯著秦云:“你……你竟然是虛丹修士!”
“認(rèn)輸吧,你沒有勝算?!鼻卦频穆曇粢琅f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壓。
“想讓我認(rèn)輸?癡心妄想!”任大師怒吼一聲,像是被逼到絕境的困獸,凝聚起全身內(nèi)力,一拳帶著破空之聲轟向秦云。
“自不量力?!鼻卦评浜咭宦?,身影微動,掌風(fēng)比剛才更凌厲了幾分。
“砰!”兩拳相交,一聲悶響震得人耳膜發(fā)疼。
任大師像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還沒等他落地,秦云已如影隨形,又是一掌拍出。
“轟!”掌風(fēng)呼嘯,任大師直接被拍飛下擂臺,重重砸在地上,發(fā)出一聲沉悶的巨響。
臺下的任大師猛地噴出幾口鮮血,染紅了身前的地面,臉色白得像紙,顯然已受重創(chuàng)。勝負(fù),早已分曉。
裁判愣在原地,手里的信號旗忘了揮動,直到秦云回頭看他,才猛地回過神來。
“可以宣布結(jié)果了嗎?”秦云的聲音平靜無波。
“是是是!馬上!”裁判連忙點(diǎn)頭,深吸一口氣,用盡全力高呼:“此局比賽,秦云先生——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