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秦云回到依山而建的獨棟別墅,卸下一身風塵后,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fā)旁坐下,拿起手機給小蝶的父親南宮正撥了個電話。電話接通后,他開門見山地問道:“南宮叔,問你個事,帝都這邊有沒有一位叫‘秦老’的厲害人物?”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隨即傳來南宮正略帶凝重的聲音:“秦老?你說的是不是秦偉民老先生?他可不是一般人物啊。他曾是咱們華國手握重權的大人物,雖說已經退休好些年了,但影響力依舊大得驚人。他兒子秦均也非常厲害,這幾年經常在電視上露面,你在新聞里應該見過吧?”
“哦?”秦云握著手機的手指微微一頓,心頭泛起一絲波瀾。
緊接著,塵封的記憶如同被打開的閘門,一些模糊的片段漸漸清晰——小時候,他似乎在電視上見過一個叫秦偉民的大人物。那時候,無論是新聞聯播還是各類電視節(jié)目里,總能看到他活躍的身影,或是在重要會議上發(fā)言,或是深入基層考察。
不過那時秦云還在讀小學,對這些事懵懵懂懂,記憶早已模糊。如今被南宮正一提醒,那些零散的畫面才重新拼湊起來,他實在沒想到,白天在酒店遇到的那位秦老,竟然就是當年在電視上頻繁出現的秦偉民。
而秦老如今已退休多年,遠離了政壇的風風雨雨。至于南宮正提到的秦均,秦云倒是有印象——現在的電視新聞里,經常能看到他的身影:有時是到各地慰問民眾,與百姓親切交談;有時是奔赴災區(qū),體恤受災群眾的疾苦;還有時是代表國家接見國外使者,舉止沉穩(wěn),言辭得體,無疑是華國當下舉足輕重的人物。
秦云怎么也沒想到,秦均竟然是秦老的兒子。
“這么說來,這位秦老的來頭,確實不簡單啊?!鼻卦茖χ娫挼吐曕?,語氣里帶著幾分意外。
白天在酒店的時候,他就隱約覺得秦老身份不凡,畢竟能讓那位秦小姐那般緊張,又有小胡子男人那樣的人在旁伺候,絕非普通人家。但他還是大大低估了秦老的分量,沒想到竟是這樣一位曾站在權力頂峰的人物。
“何止是不簡單啊。”南宮正的聲音在電話里顯得格外鄭重,“在帝都的關系網里,秦老就像是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就連白云閣的閣主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不敢有絲毫怠慢?!?/p>
頓了頓,南宮正又補充道:“不過秦老很低調,他旗下沒有任何產業(yè),平時從不參與家族紛爭,更不會出席任何商業(yè)活動。所以你不認識他、沒見過他也很正常,就連我,都很少有機會能見到他本人?!?/p>
秦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樣的人物,就像深藏不露的定海神針,平時看似與世無爭,卻能在無形中影響整個帝都的格局,甚至是更廣闊的層面。
“對了秦云,你怎么突然問起秦老了?難道你遇到他了?”南宮正好奇地追問,語氣里帶著一絲探究。
“沒什么,就是偶然聽說了這個人,有點好奇,所以問問?!鼻卦茮]有細說,輕描淡寫地帶過。
“秦云啊,我跟你說,要是你能結交到秦老,那你以后在帝都可就真的站穩(wěn)腳跟了?!蹦蠈m正的語氣里帶著幾分羨慕,“要是能讓秦老做你的靠山,什么公孫家族、朱家,在你面前都得乖乖裝孫子,就連白云閣閣主,也不敢輕易動你?!?/p>
掛了電話,秦云靠在沙發(fā)上,指尖輕輕敲擊著膝蓋,腦海里梳理著南宮正的話。
“經常在電視上看到的秦均是秦老的兒子,這么說來,今天那位脾氣不小的秦小姐,就是秦均的女兒?”秦云低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了然,“難怪她架子那么大,脾氣那么沖,原來是這樣的出身?!?/p>
以秦小姐的身份背景,那些所謂的家族大小姐根本無法與之相比。在這樣的環(huán)境里長大,養(yǎng)成幾分傲氣,倒也不足為奇。
就在這時,別墅的門鈴突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室內的寧靜。
秦云站起身,緩步走向門口。他心里有些疑惑,這個時間點,會是誰來找自己?
打開門,門口站著一位穿著得體西裝的老者,頭發(fā)梳理得一絲不茍,臉上帶著幾分恭敬,卻又不失沉穩(wěn)。
“秦先生您好,我是秦家的管家?!崩险呶⑽⒐?,自我介紹道,“我家小姐想邀請您到秦家一敘?!?/p>
秦云挑了挑眉,有些意外,但也不算太驚訝。他沒想到秦家的人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