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眼前這一幕還不能讓秦云心跳加速、面紅耳赤,那他恐怕真得懷疑自己身體是不是出了問題,得去看醫(yī)生了。此時的房間里,氣氛緊張又尷尬,江雯梨花帶雨,聲聲泣訴,讓秦云如墜冰窖,滿心的震驚與無措。
“我看你分明就對我做了什么!不信你看床單,我還是第一次,你個小混蛋!”江雯的哭聲里夾雜著憤怒與委屈,尖銳的嗓音在房間里回蕩。秦云的心臟猛地一縮,手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緩緩揭開床單,那抹鮮艷的血漬,如同一把重錘,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尖上。
“難道真的做了什么?”秦云的腦袋仿佛被重拳擊打,一片空白,又暈又脹。昨晚的記憶,在酒精的作用下,如同被迷霧籠罩,他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和江雯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裳矍斑@鐵證如山的血漬,又讓他無法辯駁?!拔铱浚〔粫@么狗血吧?”秦云臉上露出無奈又懊惱的神情,他滿心苦澀,昨晚自己明明竭力克制,生怕發(fā)生點什么,結(jié)果怎么會變成這樣?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閃過一個荒唐念頭:自己連什么感覺都沒有,就這樣稀里糊涂地拿走江雯的第一次了?那還不如昨晚光明正大進(jìn)行呢!當(dāng)然,這也只是他在極度慌亂下的胡思亂想罷了。
“如果你真對我做了什么,萬一我懷孩子了怎么辦!你要不要對我負(fù)責(zé)!”江雯的哭訴聲再次傳來,帶著無盡的惶恐與不安。秦云又看了看那團(tuán)血漬,心中五味雜陳,牙關(guān)一咬,堅定地說道:“如果真是這樣,我當(dāng)然會對你負(fù)責(zé)!”在他的觀念里,如果真的是自己拿走了江雯的第一次,而不對她負(fù)責(zé),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蛇@突如其來的狀況,還是讓秦云心煩意亂。畢竟他是有女朋友的人,和蘇煙之間還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糾葛,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地牽扯進(jìn)江雯,這復(fù)雜的感情局面,讓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雖說百分之九十九點九的男人,或許都渴望艷福不斷,但有時候,這真的成了一種沉重的心理負(fù)擔(dān),秦云不想對不起任何一個人,可事情已經(jīng)發(fā)生,他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再想辦法應(yīng)對了。
“秦云,實話告訴你,我有第一次的情節(jié),如果我把第一次給了誰,我不能再接受再和其他男人發(fā)生關(guān)系?!苯┨饾M是淚水的臉,認(rèn)真地看著秦云,眼神里透著一股執(zhí)拗?!翱墒?,我只是一個保潔員工,你是堂堂總監(jiān),我配不上你?!鼻卦瓶嘈χ鴵u頭,試圖從現(xiàn)實的差距上說服江雯,也說服自己。“保潔員怎么了!昨晚是你把我救出來ktv的,就憑你愿意在我危難的時候,奮不顧身的救我,這比你做經(jīng)理、老板都強(qiáng)!我要的是一個能保護(hù)我的人!”江雯情緒激動,大聲反駁道。她雖然記不清楚秦云具體是怎么將她救出去的,但她永遠(yuǎn)記得,在自己昨晚最絕望的時候,是秦云如同一束光,來到她身邊,將她帶離了那個可怕的地方。
秦云繼續(xù)試圖推脫:“可是,我一個保潔員,我沒錢養(yǎng)你?!薄澳蔷妥屛覓赍X養(yǎng)你!反正我有掙錢的能力!”江雯毫不猶豫地說道,語氣中滿是堅定。秦云聞言,徹底愣住了,他怎么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然會對自己說出要養(yǎng)自己的話。還沒等他回過神來,江雯竟然主動向他撲來,柔軟的雙唇印上了他的。秦云腦子里“轟”的一下,仿佛有一顆炸彈炸開,一片空白。自己竟然被一個女人給強(qiáng)吻了?而且還是一個令無數(shù)男人垂涎的尤物!雖然秦云平時定力很強(qiáng),但他終究是個正常男人,而且正處于精力最為旺盛的年紀(jì),這樣的誘惑,沒有一個正常男人能受得了。反正都已經(jīng)發(fā)生過了,那就再來一次吧!秦云心一橫,直接化被動為主動,一個翻身,將江雯輕輕壓在身下。
就在氣氛愈發(fā)熾熱的時候,“砰砰砰!”一陣重重的敲門聲突然響起?!拔铱?!”秦云不禁怒罵一句,滿心的惱怒,誰他媽在這時候來敲門??!江雯也被嚇得渾身一顫,原本迷離的眼神瞬間清醒過來?!罢l??!”秦云朝門口大吼,聲音里帶著明顯的不耐煩?!斑诉诉?!”回應(yīng)他的只有那持續(xù)不斷的重重敲門聲,對方也沒回答是誰,只是一味地敲門,似乎不開門就不罷休。“雯,你穿衣服,我去開門?!鼻卦茻o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放開江雯,裹起睡袍,往門口走去,江雯也趕緊裹上睡袍,整理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吱!”門開之后,映入秦云眼簾的,是一個穿西裝打領(lǐng)帶的年輕男子,身姿挺拔,面容英俊,只是此刻臉上帶著一股盛氣凌人的傲慢。他身后還跟著七八個黑衣男子,個個身材魁梧,一臉嚴(yán)肅,如同一堵人墻,將門口堵得嚴(yán)嚴(yán)實實。門剛打開,秦云還沒反應(yīng)過來,這西裝男就直接領(lǐng)著身后的人,氣勢洶洶地一下沖進(jìn)房間?!敖?,你這個臭婊子!竟然真的在這兒偷人!”西裝男的聲音尖銳又刺耳,帶著無盡的憤怒與羞辱。緊接著,“啪!”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江雯的臉上?!鞍。 苯┍贿@一重重的耳光,扇得整個人倒在床上,白皙的臉頰瞬間浮現(xiàn)出一個紅腫的手印,嘴角也滲出一絲血跡。
“操!”秦云見到這一幕后,頓時怒火中燒,眼睛瞬間變得通紅,仿佛一頭發(fā)怒的獅子。江雯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他認(rèn)定要保護(hù)的女人了,不論這西裝男是誰,竟然敢動他的女人?秦云幾乎是下意識地,直接沖到床邊,手迅速伸進(jìn)衣服里,摸出手槍?!芭?!”一聲巨響,子彈呼嘯著射向天花板,天花板上的吊燈劇烈搖晃,灰塵簌簌落下。“都他媽不許動!”秦云用槍指著西裝男,聲音低沉而冰冷,渾身散發(fā)著讓人膽寒的氣勢?!澳恪憔谷挥袠?!”原本還一臉囂張的西裝男,被秦云剛剛那一槍,嚇得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雙腿不受控制地微微顫抖起來。
秦云迅速退到床邊,一只手用槍指著西裝男,另一只手輕輕將江雯扶起,溫柔地問道:“雯,你沒事兒吧?”“我……我……”江雯捂著臉,泣不成聲,臉上那清晰可見的指印,如同烙印一般,刺痛著秦云的心?!蚌褪悄阒暗哪信笥褜Π??”秦云咬著牙問道。江雯哭著點點頭,淚水如決堤的洪水,洶涌而下?!拔颐靼琢?,你放心,有我在,誰都傷害不了你,這一耳光,我一定會替你討回來!”秦云認(rèn)真地說道,眼神中透著堅定與決然。
緊接著,秦云站起身,目光如刀,死死地看向西裝男。“媽的,你傷了江雯,老子還沒來找你,你竟然有臉主動找上門來!”秦云用槍指著西裝男,眼中閃爍著熊熊怒火,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小兄弟,你……你別沖動!我是陽海市梁家的人,你要是動我,你絕對沒好果子吃!”西裝男臉色發(fā)青,強(qiáng)裝鎮(zhèn)定,試圖用家族的勢力來威懾秦云。秦云的手指微微收緊,扳機(jī)似乎隨時都會被扣下,他現(xiàn)在就想開槍斃了眼前這個混蛋。但理智告訴他,這西裝男有些身份背景,如果斃了他,可能會在陽海市掀起一場軒然大波,到時候自己必須亮出身份才行。如果這樣的話,自己的身份,可能很快就會傳出去,萬一傳到華鼎集團(tuán)陽海分公司總經(jīng)理那里,那自己的臥底任務(wù),就徹底失敗了。還得忍一手!秦云在心里默默告誡自己。
“不想死,就立馬給我滾出去!”秦云朝西裝男吼道,聲音在房間里回蕩。“是是是!”西裝男見秦云有槍,哪敢違抗,灰溜溜地帶著他的人,退出了房間,還小心翼翼地將門關(guān)了上。這些人離開后,秦云才緩緩放下槍,長舒一口氣?!蚌?,你沒事兒吧,讓我看看?!鼻卦谱叩浇┟媲?,溫柔地捧起她的臉,心疼地看著那紅腫的手印?!扒卦?!”江雯一下將秦云抱住,嗚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胺判陌?,沒事兒了,有我在,絕對不會讓這個混蛋傷害到你的!”秦云輕輕拍打江雯的香肩,如同在安撫一只受傷的小鹿。“秦云,謝謝你!你又保護(hù)了我一次。”江雯啜泣著說道,在秦云的懷里,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仿佛只要有秦云在,就沒有什么可怕的。
“雯,剛剛我雖然沒收拾他,但是你放心,這筆帳,我一定會幫你討回來的?!鼻卦普J(rèn)真道,眼神中透著堅毅?!扒卦疲恪阍鯐袠??”江雯抬起頭,眼中滿是疑惑?!斑?,這……”秦云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眼神閃躲。江雯正坐起來,摟著秦云的脖子,認(rèn)真道:“我現(xiàn)在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要如實交代!不許騙我!”秦云思索了一下,覺得既然江雯都已經(jīng)和自己有了這般親密的關(guān)系,也沒什么好隱瞞的了。于是開口說道:“好吧,那我就實話實說吧,我來陽海分公司做保潔員,并非是真的做保潔員,而是……,華鼎總公司派來,調(diào)查陽海分公司貪污問題的?!?/p>
“查我們公司貪污問題?”江雯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緊接著,她笑著說道:“我見你第一面的時候,就覺得你的氣質(zhì),不像是個做保潔員的?!薄蚌?,既然我都亮明身份了,那你,可以幫我查陽海分公司貪污的問題嗎?你在陽海分公司做高管,肯定有些接觸吧?”秦云認(rèn)真說道,眼中滿是期待?!拔以缇鸵庾R到,我們分公司有問題,我以前還悄悄向總公司上報過,不過我沒確鑿證據(jù),總公司說會派人來調(diào)查,看來派的就是你??!”江雯說道,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笑著繼續(xù)說道:“看來,這是老天注定給我們的緣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