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愈發(fā)深沉,街道兩旁的路燈散發(fā)著微弱而昏黃的光芒,仿佛隨時都會被黑暗吞噬。酒吧外,氣氛劍拔弩張,緊張得如同拉滿的弓弦,一觸即發(fā)。
“媽的黃毛,你這是得罪上誰了!”基哥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如墨,他緊盯著對面那密密麻麻的人群,額頭上的青筋微微凸起,聲音里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驚慌與惱怒。他的目光在紅發(fā)小青年和黃毛之間來回游移,心中暗自叫苦,自己怎么就卷入了這么一場麻煩事。
就連一向天不怕地不怕、滿心期待著“刺激場面”的安萌,此刻也被對面那烏壓壓的四十多號人嚇得噤若寒蟬,臉色微微泛白,嘴唇下意識地緊閉著,之前那股興奮勁兒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滿心的恐懼在心底蔓延。雙方人數(shù)的巨大差距,就像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讓她意識到事情似乎遠超自己的想象。
“黃毛,這事兒我?guī)筒涣四?,你自己解決吧?!被缫Я艘а溃樕下冻鲆唤z決然。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帶來的這十幾個人,在對方四十多人面前,根本就不堪一擊,上去無疑是自討苦吃。
說完之后,基哥毫不猶豫地直接一揮手,那動作帶著幾分狼狽與急切。他轉身,大步邁向自己那輛鬼火摩托,跨上車座的瞬間,還不忘回頭狠狠地瞪了黃毛一眼,仿佛在責怪他給自己惹下了這場大禍。他帶來的十幾個人也紛紛手忙腳亂地上車,動作慌亂而急促,生怕慢了一步就會被卷入這場可怕的紛爭。
“基哥!基哥你別走??!”黃毛見狀,臉上瞬間充滿了驚恐與絕望,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滿是哀求,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前邁了幾步,想要沖過去拉住基哥,卻又在對方那冷漠的眼神下停住了腳步。他的聲音因為焦急而變得尖銳而顫抖,在這寂靜而緊張的夜晚顯得格外凄涼。
但是基哥就像沒聽到他的請求一樣,油門一擰,“轟隆??!”伴隨著鬼火摩托那刺耳的轟鳴聲,基哥帶著他的人如同一陣倉皇的風,迅速駛離了現(xiàn)場,只留下一股嗆人的尾氣,消散在夜空中。
“這……,親愛的這是怎么回事啊!你大哥怎么走了。”安萌也徹底慌了神,她的聲音帶著哭腔,雙手緊緊地揪住自己的衣角,身體微微顫抖著。她雖然之前滿心期待著一場激烈的爭斗,但那是建立在他們能夠獲勝的幻想之上,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被對方的人數(shù)優(yōu)勢碾壓,陷入如此絕境。
“我……我……”黃毛一臉無奈,他的嘴唇微微顫抖著,想要說些什么,卻又無從說起。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迷茫與無助,就像一只被困在籠子里的野獸,找不到出路。
“兄弟們,給我圍起來!”對方的紅毛一聲大吼,那聲音如同洪鐘般在夜空中回蕩,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霎時間,對方四十多號人如同潮水一般,洶涌地沖了上來,將秦云、黃毛和安萌三人緊緊圍住。他們的臉上帶著兇狠的表情,手中的武器在昏暗的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讓人不寒而栗。
那個紅發(fā)小青年滿臉得意,邁著囂張的步伐走上前來。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看著黃毛說道:“黃毛!你叫的人都被嚇跑了,你還怎么跟我打”他的聲音里充滿了戲謔與得意,仿佛在宣告自己已經(jīng)取得了勝利。
“哥,之前完全是誤會!誤會!”黃毛干笑了兩聲,臉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著,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的額頭滿是汗珠,在燈光的映照下閃爍著,整個人顯得無比狼狽。
“誤嗎的會!”紅發(fā)小青年突然暴怒,他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的青筋暴起,大吼一聲的同時,一把揪住黃毛的頭發(fā),用力一拉,將黃毛的頭扯得向后仰去,然后“啪啪”兩聲,直接狠狠兩耳光扇在黃毛的臉上,那清脆的巴掌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響亮。
“給老子跪下!磕頭認錯!”紅發(fā)小年輕叫囂著,他的聲音因為憤怒而變得沙啞,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就像一個來自地獄的惡魔。
黃毛看了看周圍對方那密密麻麻的四十多號人,心中充滿了恐懼。他的雙腿不由自主地發(fā)軟,膝蓋一彎,“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他的頭低垂著,不敢直視紅發(fā)小青年的眼睛,嘴里喃喃地說道:“我跪!我跪!”此刻的他,哪里還有之前吹噓時的半點威風,完全就是一個被嚇破了膽的膽小鬼。
對方四十多個人,而他只有一個人,懸殊的力量對比讓他毫不猶豫地直接選擇了認慫!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他那所謂的“江湖豪情”瞬間土崩瓦解。
“黃毛,你……你怎么這么慫?。∧氵€跟我吹你多么多么厲害!沒想到你竟然是下跪磕頭!”安萌見黃毛竟然如此輕易地就跪下磕頭,她心中的憤怒瞬間爆發(fā)。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神中充滿了失望與憤怒,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尖銳刺耳。她甚至沒再像之前那樣喊黃毛“親愛的”,此刻在她眼中,黃毛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膽小鬼。
見黃毛下跪,秦云一點都不覺得奇怪。他靜靜地站在一旁,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笑。因為秦云一直就沒覺得,這黃毛真有什么能耐,在他看來,黃毛原形畢露只是遲早的事情。這種在外面虛張聲勢、狐假虎威的人,一旦遇到真正的威脅,就會立刻露出軟弱的本性。
黃毛根本沒有理會安萌的指責,而是繼續(xù)向紅發(fā)小青年求饒道:“哥,求你饒了我吧?!彼穆曇衾锍錆M了哀求,身體不停地顫抖著,就像一只可憐的小狗。
“好啊,把你小女朋友讓我玩玩,我就饒了你?!奔t發(fā)小年輕臉上露出一絲猥瑣的笑容,他的眼睛色瞇瞇地盯著安萌,那眼神仿佛要將安萌生吞活剝。
“哥,你隨意!”黃毛強擠出一絲笑容,那笑容里充滿了無奈與屈辱。此刻的他,為了自己能夠免受皮肉之苦,竟然毫不猶豫地將安萌推了出去。
“算你識相!”紅發(fā)小年輕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一腳踢翻黃毛,黃毛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