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你沒事吧?”妖嬈女慌忙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伸手想去扶白毛青年,卻被他一把甩開。
白毛青年捂著腫成饅頭的臉,另一只手腕還在不受控制地顫抖,眼里又疼又恨,對著秦云嘶吼:“你給我等著!我現(xiàn)在就叫人!今天不把你廢了,我就不姓何!”
他哆嗦著摸出手機,手指因為疼痛好幾次按錯號碼,好不容易才撥通一個電話,對著聽筒哭嚎:“花哥!我在海藍華府工地被人打了!對方知道我是你小弟還敢動手,臉都給我打腫了!你快帶人來給我報仇啊!”
掛了電話,他像是找到了靠山,對著秦云撂狠話:“小子,有種別跑!花哥馬上就到,到時候讓你跪地求饒!”又轉頭瞪著建筑大叔,“還有你這個老東西,竟然幫外人打我,等會兒連你一起收拾!”
建筑大叔蹲在地上,雙手插進花白的頭發(fā)里,肩膀微微聳動。養(yǎng)出這樣的兒子,是他這輩子最大的痛,此刻除了嘆息,什么話都說不出來。
秦云看著他落寞的背影,心里不是滋味,轉頭對白毛青年冷冷道:“既然你這么喜歡叫人,那我也陪你等?!彼贸鍪謾C,撥通了毒牙的電話,語氣平靜無波:“帶幾個人到海藍華府工地門口,有點事需要處理。”
掛了電話,他扶起建筑大叔,輕聲道:“大叔,別往心里去。孩子不懂事,總得有人教他怎么做人?!?/p>
建筑大叔眼眶通紅,抹了把臉:“秦董,讓您見笑了……這孩子從小沒娘,我又常年在外打工,是我沒教好他?!?/p>
“跟您沒關系?!鼻卦婆牧伺乃母觳?,“有些人的壞,是骨子里帶的,跟家教無關?!?/p>
約莫十幾分鐘后,一陣刺耳的喇叭聲響起,一輛破舊的本田轎車和一輛白色面包車停在了路邊。車門打開,一個剃著光頭、戴著金鏈子的男人率先走下來,花格子襯衫敞開著,露出滿是紋身的胸口,正是白毛青年口中的“花哥”。后面跟著七八個流里流氣的混混,手里都拎著甩棍,一看就不是善茬。
“花哥!”白毛青年像是看到了救星,一瘸一拐地迎上去,指著自己的臉哭訴,“你看我被打成什么樣了!就是那小子干的,他還說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
花哥摘下墨鏡,三角眼瞇成一條縫,上下打量著秦云,嘴角勾起一抹囂張的笑:“小子,在金都敢動我花哥的人,你怕是活膩了?”
秦云淡淡瞥了他一眼:“我勸你說話客氣點,不然等會兒有你哭的?!?/p>
“喲呵,還挺橫?”花哥被逗笑了,轉頭對身后的混混們揚了揚下巴,“給我廢了他!出了事我擔著!”
混混們剛要上前,一陣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三輛黑色轎車疾馳而來,最前面那輛奔馳的車牌號格外惹眼——四個3連號,在金都幾乎無人不知。
花哥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瞳孔驟縮:“這……這是毒爺的車?”
白毛青年也懵了:“毒爺?哪個毒爺?”
“除了云耀保安公司的毒爺,還能有誰!”花哥的聲音都開始發(fā)顫。自從葉家倒臺后,毒牙就成了金都地下世界的新掌權人,手段狠辣,勢力滔天,是他們這種小混混連仰望都不敢的存在。
說話間,奔馳車穩(wěn)穩(wěn)停下,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黑色西裝、面容冷峻的男人走了下來,正是毒牙。他身后跟著十幾個黑衣大漢,個個身形挺拔,眼神銳利如鷹,一看就是受過專業(yè)訓練的好手。
花哥和他帶來的混混們嚇得腿都軟了,哪里還敢動手,紛紛低著頭往后縮。
毒牙卻看都沒看他們一眼,徑直走到秦云面前,恭敬地抱拳行禮:“秦哥!”
“秦爺!”身后的黑衣大漢也齊聲喊道,聲音洪亮,震得人耳朵發(fā)麻。
“秦……秦爺?”花哥像是被雷劈中,整個人都傻了。能讓毒爺叫“秦哥”的,整個金都只有一個人——華鼎集團和云耀集團的掌舵人,秦云!
他猛地看向秦云,嘴唇哆嗦著:“您……您是秦云秦董?”
秦云淡淡點頭:“看來你還不算太蠢?!?/p>
花哥“噗通”一聲跪了下來,身后的混混們也跟著紛紛下跪,嚇得臉都白了。他們怎么也想不到,這個被白毛青年叫板的“普通人”,竟然是傳說中的秦云!這可是能輕易決定他們生死的大人物?。?/p>
白毛青年和妖嬈女更是面如死灰,癱在地上半天沒反應過來。他們招惹的,竟然是這樣的存在?
“老東西!”白毛青年突然像是瘋了一樣,對著建筑大叔嘶吼,“你早就知道他是秦董對不對?你故意不告訴我,就是想害我!”
秦云眼神一冷:“到現(xiàn)在還不知悔改,真是無可救藥?!彼麑Χ狙朗沽藗€眼色,“把他帶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