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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工人自衛(wèi)隊的子彈（第1頁）

精彩回顧：

上一章，大境門戒毒醫(yī)院的風(fēng)波剛剛平息，工人自衛(wèi)大隊營房又傳來了子彈丟失的消息，新的危機擺在了陳宇等人面前。

1945

年

12

月

1

日，天色陰沉，冷風(fēng)如刀般刮過工人自衛(wèi)大隊營房。

趙剛神色凝重地在軍械庫中仔細(xì)搜尋著線索，終于，在角落里發(fā)現(xiàn)了半截手套。

五十發(fā)子彈不翼而飛，木箱鎖扣被撬開的痕跡新鮮得發(fā)亮，地上的半截手套沾著銅綠——指尖處缺了個洞，像是被什么東西磨掉的。

“查！給我挨個查！”趙剛的軍大衣掃過彈藥架，空彈殼“嘩啦啦”掉下來，“丟的是‘蒙疆兵工廠’產(chǎn)的子彈，彈殼底有櫻花紋，全張家口就咱們倉庫有！”他往隊員們的手望去，目光像刀子般銳利。

陳宇撿起枚空彈殼，黃銅表面的銹跡蹭在掌心。他的指尖剛觸到櫻花紋，頭突然一陣劇痛——

1943年的偽軍倉庫，李老四正用這種子彈換地契。

“反正打中國人，”他往日軍軍官手里塞子彈，缺了小指的左手在契約上按手印，“給誰用都一樣?！?/p>

軍官的皮靴踩在彈殼上，“這批貨不錯，下次多弄點，給你加三畝水澆地?！?/p>

“是李老四！”施爾昌突然從人群里站出來，銅戒指在陽光下泛著冷光，“他左手缺根小指，是前偽警隊的，現(xiàn)在在自衛(wèi)隊當(dāng)后勤，昨天還問過我彈藥庫的巡邏時間！”

他往墻角的登記冊瞥，“他的出勤記錄上，昨天下午有兩小時沒人證明去向！”

趙剛掀翻了軍械庫的木桌，登記冊散落一地。

“李老四人呢？”他的手銬在腰上晃悠，鐵鏈撞出急躁的響。

隊員小王哆嗦著說：“早……早上說去西溝黑市買零件，說是給自衛(wèi)隊修槍……”

施爾昌突然往前一步，銅戒指在掌心硌出紅?。骸拔胰ギ?dāng)誘餌。”

他往陳宇面前站，“李老四認(rèn)識我，知道我以前干的事，肯定信我想‘入伙’。”

陳宇盯著他袖口露出的“忍”字戒指：“你不怕他認(rèn)出你是公安的人？”

“我欠的債，得用命還?！笔柌穆曇舭l(fā)啞，往墻上的《治安保衛(wèi)條例》瞥，“條例上說，知錯能改，就是好同志，我想試試?！?/p>

他突然拽下戒指塞進(jìn)陳宇手里，“這要是我回不來，麻煩還給我弟弟的墳前……”

（未時·西溝黑市）西溝的風(fēng)卷著雪沫子，黑市的帳篷在風(fēng)中搖搖晃晃。

施爾昌裹緊了破軍裝，往最里面的帳篷走——李老四以前總在那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