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的靈月兔突然跳下地,叼來顆熟透的桃子放在石案上。三人分食著桃子,清甜的汁水混著靈力流遍全身,仿佛能聽見生泉的流水聲,桃花林的風(fēng)聲,還有各峰傳來的靈力波動——那是青峰山的心跳,穩(wěn)健而有力。
七月初七過后的第一個滿月夜,小林被靈月兔的叫聲吵醒。兔子用爪子扒著他的窗戶,窗外的月光亮得像白晝,老桃樹的影子在地上晃悠,竟像是在招手。
“怎么了?”小林揉著眼睛跟出去,發(fā)現(xiàn)兔子正對著后山的方向蹦跳。
他突然想起師妹藏在瀑布的憶魂石,心里一動,跟著兔子往后山走。
月光透過瀑布的水幕,在洞壁上投下晃動的光斑。靈月兔鉆進(jìn)洞里,對著最深處的石壁“咕咕”叫。小林用青木靈力探去,石壁竟緩緩移開,露出個僅容一人通過的暗道。
暗道盡頭是間石室,里面堆著些舊物:幾件打滿補(bǔ)丁的道袍,個缺了口的藥罐,還有架小小的織布機(jī),上面纏著些粉色的絲線——正是做那個布偶的桃花布。
石室中央的石臺上,放著個上了鎖的木盒。小林剛要伸手去拿,盒鎖突然亮起微光,浮現(xiàn)出個小小的桃花印記——竟與他的契印一模一樣。他將腕間的契印按上去,木盒“咔”地彈開,里面放著本日記,還有支雕著桃花的玉簪。
“師姐說,等我們找到蝕心珠的本體,就用這玉簪里的‘桃花煞’對付它?!?/p>
“這煞氣是用我和師姐的血煉的,專克邪祟,就是……有點(diǎn)疼。”
日記是小林師妹的筆跡,最后一頁寫著。
小林捏著那支玉簪,簪頭的桃花里隱約能看見血絲,他突然明白瑤光師姐為何總說“守護(hù)是要付出代價的”。
靈月兔用頭蹭他的手背,石室的石壁上,憶魂石的光芒再次亮起,映出瑤光和師妹練劍的身影——師妹總跟不上招式,瑤光就放慢速度,一遍遍教,月光灑在兩人身上,像層薄薄的紗。
“原來你們練了這么久。”小林輕聲說,眼淚滴在日記上,暈開了墨跡。
靈月兔突然跳到織布機(jī)上,用爪子撥動絲線,那些粉色的線竟自動織起來,漸漸形成塊桃花布,上面繡著四個字:“等你回來”。
回到院子時,天已經(jīng)蒙蒙亮。李江和沐瑤正坐在石桌旁等他,桌上放著剛溫好的桃花酒。小林把日記和玉簪放在桌上,三人翻看時,發(fā)現(xiàn)每一頁都夾著片干桃花,像是在標(biāo)記時光。
“這玉簪的桃花煞,或許能對付冥主的本體?!?/p>
“瑤光師姐和你師妹早就留了后手。”
李江摩挲著簪頭。
沐瑤的指尖拂過織布機(jī)織出的桃花布:“這布上有她們的靈力,我能用琴音引出來,以后布結(jié)界時,能多加層防護(hù)。”
朝陽從山頭升起,金光透過桃花林照進(jìn)院子,落在三人腕間的契印上。靈月兔蹲在石桌上,嘴里叼著片新摘的桃花瓣,像是在慶祝又解開了個秘密。
各峰的子陣布好后,沐瑤開始教大家彈那首呼應(yīng)曲譜。她坐在老桃樹下,指尖起落,琴音順著各峰的靈力網(wǎng)傳散開,黑松峰的鎖風(fēng)陣泛起綠光,赤霞峰的炎壁陣騰起紅暈,連生泉的錦鯉都跟著躍出水面,像是在伴舞。
李江站在望星臺,用星辰鏈監(jiān)控著各陣的靈力流動?,幑獾谋久衽鍛以阪滈g,時不時射出金光,修補(bǔ)著靈力網(wǎng)的薄弱處。他突然發(fā)現(xiàn),琴音與星圖的軌跡完美重合,像是在編織一張巨大的網(wǎng),將整個青峰山護(hù)在中央。
“李江!黑松峰有動靜!”
“鎖風(fēng)陣?yán)ё×藗€穿黑袍的人,他身上有蝕心珠的氣息!”
沈道長的聲音從傳訊符里傳來,帶著些雜音。
李江立刻通知沐瑤和小林,三人趕往黑松峰時,只見風(fēng)眼谷的鎖風(fēng)陣?yán)?,個黑袍人正與張師兄纏斗。那人的臉藏在兜帽里,手里的黑氣凝成把長劍,每揮一下,周圍的樹木就枯萎一片。
“是冥主的分身!”
“他想毀了子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