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沉星淵下鎮(zhèn)壓著上古邪祟,每百年需要用守護獸的精血祭祀才能穩(wěn)固封印。畢玄不是想召喚邪靈,是想放出下面的東西!”
沐瑤的聲音帶著驚嘆。
李江突然明白過來,畢玄的儀式根本不是為了召喚虛空噬影,那只是用來吸引注意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標是這龜甲——只要毀掉龜甲,沉星淵的封印就會失效。
就在此時,石室突然劇烈震動,石壁上裂開道道縫隙,一股比虛空噬影更恐怖的氣息從縫隙中滲出。
靈鼠對著縫隙嘶鳴,小身子抖得像篩糠,卻還是擋在李江身前。
“看來我們來晚了。”
“畢玄雖然沒拿到龜甲,但他的法杖上涂了引邪血,已經(jīng)驚動了下面的東西?!?/p>
李江將龜甲塞進懷里,抱起靈鼠。
石室的震動越來越劇烈,頭頂落下碎石。
沐瑤的琴弦突然繃緊:“通道在塌!我們得趕緊出去!”
李江點頭,抓起畢玄的法杖——這東西雖然邪門,但此刻能當武器用。他跟著靈鼠往回跑,小家伙的鼻子貼在地上嗅著,總能提前避開坍塌的石塊。
跑出暗門的瞬間,身后傳來聲巨響,整個祭壇都陷了下去,露出個黑黢黢的大洞,里面隱約有什么東西在攪動,發(fā)出讓人心悸的低吼。
“看來這島藏著的麻煩,比我們想的還大。”李江看著塌陷的祭壇,懷里的靈鼠突然舔了舔他的手心,像是在安慰。
他低頭笑了笑,摸了摸小家伙的頭:“放心,有我們在,不會讓你像祖先那樣拼命的。”
陽光穿過云層照在島上,驅(qū)散了最后一絲黑霧。陳長老他們已經(jīng)蘇醒,正在遠處包扎傷口,看到李江手里的龜甲,都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得把龜甲送回青云宗?!?/p>
“只有宗門的古籍里,才能找到加固封印的方法?!?/p>
李江對沐瑤說。
沐瑤點頭,琴弦輕顫:“我讓金鳥先回去報信,我們帶著龜甲從海路走,暗靈教肯定還在島上,得小心點?!?/p>
靈鼠突然從李江懷里竄出,叼起塊碎石往海邊跑,小尾巴高高翹起,像是在帶路。李江和沐瑤對視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他們都知道,這只是開始,沉星淵下的邪祟、暗靈教的陰謀、靈鼠血脈里的秘密……還有太多的謎團等著解開。但只要他們?nèi)齻€在一起,就沒什么好怕的。
海風帶著咸濕的氣息吹來,卷起李江的衣袍,懷里的鎮(zhèn)淵龜甲微微發(fā)燙,像是在回應著什么。李江低頭看向懷里的靈鼠,小家伙已經(jīng)趴在他胸口睡著了,尾巴尖還沾著點石屑,卻在睡夢中緊緊攥著他的衣襟。
他突然想起剛才在龜甲里看到的畫面,血鼠們用身體堵裂隙的瞬間,眼睛里沒有恐懼,只有決絕。就像現(xiàn)在的靈鼠,明明害怕得發(fā)抖,卻還是會擋在他身前。
“不會讓你們白死的?!崩罱p聲說,像是在對靈鼠說,也像是在對那些逝去的守護獸承諾。
遠處的海面上,一只信鴿振翅而起,帶著金鳥的靈力飛向天際,那是送往青云宗的消息。而李江和沐瑤,則跟著靈鼠的腳步,往海邊走去,他們的身影被夕陽拉得很長,身后是塌陷的祭壇,身前是未知的前路,卻帶著一股一往無前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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