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源兄!”,第二天下了朝會,山濤就被稽喜給叫住了。
“公穆兄,有什么事?”,山濤雖然跟嵇康是至交好友,但與稽喜也不算是很親密,故而這次稽喜特地來找他,他也是有些好奇,對方究竟有什么事情。
稽喜拱手道:“巨源兄,在下已經(jīng)在寒舍略備薄酒,請你來商量一些事情,不知道可不可以賞光啊?”
山濤笑著點點頭:“既然是公穆兄相邀,山濤從命就是!”
晚上,稽喜住宅上,酒菜雖備,但稽喜與山濤兩人似乎都無心享用,有著自己的心思。
稽喜屏退左右,親自為山濤斟滿一杯酒,壓低聲音道:“巨源兄,如今城外戰(zhàn)況十分激烈,你我都心知肚明。鐘士季雖智,但這初戰(zhàn)未能取勝,然蜀國太子劉璿親征,大將軍姜維用兵老辣,我軍野戰(zhàn)未能取勝,長期困守,洛陽……恐非樂土啊?!?/p>
山濤端著酒杯,并未立即飲用,也是有些無奈地嘆氣:“公穆兄,此言說了還有什么意思?你我皆為大晉之臣,當思報效朝廷,可眼下言不聽計不從,空有十數(shù)萬精銳,卻又不斷讓蜀軍節(jié)節(jié)深入,我們這些人又能做什么?”
“來,干了這一杯?!?/p>
“干!”
喝了這杯酒之后,稽喜身體微微前傾,聲音更低,卻帶著一絲決絕:“巨源兄與叔夜交情莫逆,現(xiàn)在他因為得罪了鐘會,不得不躲進深山,至今生死不明,稽家,乃至這洛陽城中許多士族,這心思也是不安定啊!不知巨源兄作何想法?”
“公穆兄,你這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