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弘聽到孫權充滿殺意的語氣,也是有些膽戰(zhàn)心驚,不得不勉強穩(wěn)住心神,躬身道:“陛下放心,臣一定審出來個結果!”
“三天!朕給你三天時間!”
“……是!”
孫弘不敢怠慢,立刻親自去校事府審理陸胤。而一直派人在一旁監(jiān)視的全懌,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這些異常,立刻回家稟告給了自己的母親。
“嗯,不出我們所料,果然太子去找了陸遜幫忙?!保瑢O魯班滿意地笑了笑,“陸遜那老東西自詡聰明,可不還是被我們拉下了水?”
“母親,接下來,我們該做些什么?”,全懌興奮地搓了搓手,準備大干一場。
“什么都不需要做!看戲就好!”
“???可這樣不是給了太子他們機會翻身嗎?就憑借陸遜的能力和聲望,怕是會不會讓他們脫身???”,全懌十分擔心。
“呵呵,陸遜已經(jīng)脫不了身了,眼下的事情,交給陛下處理就好。”。孫魯班不慌不忙,“全懌啊,抽時間你還是要多了解一下你的這個外公。好了,聽我的,此時什么都不要做!”
“明白了,母親?!?/p>
兩天之后,校事府,陸胤已經(jīng)受了刑罰,但似乎還是咬口不談。孫弘有些焦慮,畢竟明天就要到孫權給他的期限了,無論如何今天晚上得給一個結果出去。
“陸御史,看在你是陸家人的份上,這兩天我對你也是很客氣了,雖然用了一些刑罰,但還沒有上大刑,你要是再不說,我也沒有辦法了?!?,孫弘還是耐心地勸了起來,“只要你老老實實說出來,也就沒事了,何必要代替他人受過?”
陸胤身上滿是傷痕,一臉的血污,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猶豫的神情,有些謹慎地抬起頭來:“下官若是說了實情……真的能活嗎?”
“只要你不是主謀,自然就有一線生機,陛下的處事風格,你應該也清楚,不是嗎?”
“那你能別綁著我嗎?我想喝口酒……”。陸胤提出他的要求。
“好說!”見對方已經(jīng)松動,孫弘也好說話,將他解綁之后,讓給他倒了一碗酒。
陸胤活動了一下筋骨,隨即端起酒碗,一飲而盡,然后下定決心一般,小心地說道:“陛下易儲的消息,下官是從宮中知曉的,而告訴下官的人……”,他表情猶豫了一下,又似乎穩(wěn)了一下心神,說道:“是尚書楊竺跟我說的,還讓我想想辦法幫一下太子……”
孫弘聞言一驚,楊竺?他不是魯王心腹嗎?為什么要幫助太子?
“你所言可有實據(jù)?”,孫弘面色如常,繼續(xù)詢問。
陸胤面上露出為難,小心說道:“這……下官只知道,楊竺說當時陛下臥病在床,與他商議廢立之事,還屏退了左右,所以……既沒有人證,也沒有什么手書……實據(jù)……實在是沒有啊……”,頓了一下,又補充道:“還望中書令明察,下官之言句句屬實啊?!?/p>
一旁的隨從已經(jīng)將陸胤的供詞速記好了,看向了孫弘。孫弘心中總覺得不對勁,但也覺得陸胤說的細節(jié)很多,又不像是說謊,于是對著隨從點頭道:“讓他畫押!”
陸胤有些沮喪地畫了押,又滿臉希冀地問道:“中書令,該招的我已經(jīng)招供了,不知道……”
“嗯,陸御史就再受點罪,在這牢里多呆一段時間吧,本官盡量周旋,但此事還需要陛下的指令才是,來人,給陸大人換身衣服,送回牢房!”,孫弘顧忌著吳郡陸家的根基,也不想將他們得罪的太死,在安置好陸胤之后,便拿起供詞,立刻去找孫權匯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