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半分吃醋的意思,雖然事后回想確實覺得背著梁芙有那么一丁點兒不妥。
“打官司那事兒傅聿城一直在幫忙,所以結(jié)案之后想請他喝一杯。而且……”周曇笑說,“姐想維持在你面前的形象啊?!?/p>
“我也不是沒見你醉過?!?/p>
“那你見過我哭過嗎?”
梁芙還真認真想了想,“……為什么你能當(dāng)著傅聿城的面哭,不能當(dāng)著我的面?”
周曇咂摸她話里的語氣,啞然失笑,“你是在吃傅聿城的醋?……要說為什么,因為我跟傅聿城是一類人。他不會安感我,而你肯定覺得天都要塌?!?/p>
“哭出來不就是讓人安感的嗎?”
“所以我說我跟傅聿城是一類人?!敝軙倚α诵Γm時關(guān)上水龍頭,把瓶襄子堵上去。不缺愛的人,才敢大聲哭著喊痛。
梁芙有些不服氣,“那你下回哭喊我,我保證不安感你。”
周曇拎上水瓶,另只手伸出捏一捏梁芙的臉,笑說:“好啊。”
往病房走,梁芙又說,“哦,傅聿城跟我說,昨天有個自稱是你粉絲的人把你接走了。哪個粉絲?上回我過生日你帶去的那個?”
周曇頓了一下,有些頭疼地嘆一聲,好似閻羅王也終于遇上了難纏的小鬼。
這讓梁芙八卦心驟起,“傅聿城說看過他的身份證,叫陳疏寧,名字挺好聽啊,什么來頭?”
“怕是我上輩子欠了他,他來問我索命的來頭。”周曇不欲多談,昨晚喝醉失控擦槍走火,緊急關(guān)頭突然驚醒,沒跟人發(fā)展到最后一步,但這已經(jīng)給了這祖宗纏著她要她負責(zé)的理由。
傅聿城打了個電話,跟律所和學(xué)校請假。
梁芙?jīng)]吃早飯,打電話叫人送餐來,一時病房變成蘇式茶樓,讓過來查房的醫(yī)生好一頓呵斥。
周曇有事就先走了,臨走前囑咐梁芙別忘了過幾天的劇團尾牙會。還在休假的梁芙陪在醫(yī)院,等醫(yī)生下出院通知。她已經(jīng)計劃好,把傅聿城接去自己公寓住兩天。
去梁芙住的地方之前,傅聿城先給方清渠打了個電話,表明自己不追究這事兒,如果他們那邊需要,他能配合去做筆錄。之后,再往學(xué)校拿上筆記本電腦和換洗衣服。
往公寓去的路上,梁芙開著車,看一眼靠著座椅微微閉眼休息的傅聿城,“……這件事你真就這么算了?”
“丁詩唯幫過我,當(dāng)還她人情了?!备淀渤瞧降卣f。
“你以后離她遠一點?!彼环判?,還是叮囑兩句,哪怕這話顯得她好像有些小氣。
年末作業(yè)多,耽誤幾天到時候就是死線地獄。養(yǎng)著傷也還賣命寫作業(yè)的傅聿城讓梁芙很有搗亂的沖動,她脫了鞋靜悄悄走過去,剛準備往人背上一撲,傅聿城說:“別徒勞了,你每回偷襲我都知道?!?/p>
梁芙喪氣,轉(zhuǎn)身回廚房泡了兩杯熱茶,坐在椅子扶手上往傅聿城身邊擠,不偷襲,明著來。
傅聿城把杯子拿遠,怕讓她撞翻茶水灑進電腦毀掉自己的心血,“師姐有什么訴求?”
“我想看看你的電腦?!?/p>
“看什么?”傅聿城挪鼠標點回桌面主菜單,系統(tǒng)默認桌面,寥寥幾個圖標,和他人一樣的整潔有序。
梁芙看一眼傅聿城,笑說,“想看看你喜好哪位‘老師’啊?!?/p>
誰知傅聿城臉色一點沒變,一本正經(jīng)跟她確認,“真要看?”他點開瀏覽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