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要不我?guī)湍慊貞??”他直起身,抬手按滅房里的大燈?/p>
真是奇怪的指控,他又不是圣人。
人人有卑劣而無法慎獨的時刻,他也不例外,雖然有理智告誡,他尊重她,并未過線。
但躺在爛醉如泥失去意識的她的身旁,自力更生地把這事兒解決了,也沒違法不是嗎。
傅聿城湊在耳邊,把那天發(fā)生的事說給她聽,說得她臉紅心跳,直往后躲,捂住耳朵說,“你不要說了!”
……
結束的時候,不知道多晚了。這位于郊區(qū)的酒店,夜里四下闃靜。
梁芙手機到現在都還沒充上電,也不知道失聯這么久,多少人聯系她。奇怪的是,她卻懶得去想,眼前的傅聿城就是她此刻最重要的事。她撐著手臂去拿傅聿城的手機,看時間才知道已經過了凌晨。
被子里潮熱,關節(jié)窩處都是汗,先前的那一個澡,算是白洗。
梁芙歇了一會,撐著精疲力盡的身體,爬起來再去沖了一個涼,拉過枕頭側躺下,再不愿動。
傅聿城也去洗過澡,在她身側坐下。
“傅聿城……”她喃喃地喚。等他過來,等得幾乎要睡著。
“嗯?”
“我們約法三章好不好?”
“你說。“
“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們有話直說?!彼犞Ь氲碾p眼,隔著暖融的昏黃燈光去看他,“……如果那時候我能坦然接受自己受傷的現實,坦然向你尋求安感,我們不會浪費這么多時間,是不是?可是,又好像非得繞這么遠的彎路,我才會想明白,原來我那么愛你……”
她這一番剖白,讓傅聿城心里柔軟得一塌糊涂,“好,以后發(fā)生什么我都告訴你?!?/p>
“以后……不想再走任何彎路了。最好一條寬敞大路走到底,走到我不得不和你分離的時候。”她頭靠過去,隔著被子挨著他的腰,聲音低而模糊,仿佛下一刻就要睡過去,“……最好也讓我走在你前面,我受不了送你離開……這輩子不想體驗第二次了?!?/p>
片刻,她沒了聲,呼吸均勻,睡過去了。
傅聿城放任自己在此刻無法形容一種溫柔的心悸之中沉浸片刻,低頭在她額頭上輕輕地碰了一下。
然后輕手輕腳下地,拿上房卡,出去一趟,問前臺找客房部借了花露水來。
回到房間,傅聿城掀開被子,把梁芙被叮咬過的手臂、小腿都噴過一遍。
那觸感清涼,梁芙自迷迷糊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