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芙給太陽曬得幾分懶散,懶洋洋地說:“我只拿基本工資已經(jīng)是勒緊褲腰帶過日子了?!?/p>
“陸總的錢可以不收,但是下個月拉投資的酒會你不準不去?!?/p>
“你賣一輛保時捷不是夠撐一陣了”
“你懂個屁!還得請媒體做宣傳,不然誰知道你要復出?還有,在什么舞臺演出,直接決定了你這場演出分量有多重。能不能免費拿到保利劇院這種級別的演出機會,就看你這張名片有多值錢了?!?/p>
梁芙簡直想哀嚎一聲,“顧總,你爸也是上過胡潤排行榜的人,手指娃里漏點兒就夠咱們舞團衣食無憂了。你就跟他低個頭,喊聲爸爸怎么了?外面那么多有錢人你都能喊爸爸。”
“要么收陸總的錢,要么去酒會,你選吧?!?/p>
“我還有得選嗎?”
“沒有,認命吧?!鳖櫸男靡獾卣f。
梁芙覺得傅聿城不在國內(nèi)的這段日子,自己既忙又閑。忙是身體上的忙,閑是心態(tài)上的閑。除了每天的固定排練,別的事她都提不起興致,包括幫周曇挑選場地布置方案。
周曇的婚期定在十一月,原本想辦草坪婚禮,但婚禮策劃說戶外的對天氣要求高,不能保證婚禮當天是晴天。
“阿芙,你覺得這個怎么樣?主色調(diào)是白色和薄荷綠?!?/p>
“好啊,挺好的……”
這已是周曇今天聽見的第五句“挺好的”,語氣一次比一次敷衍。她忍不了了,奪過梁芙的手機,上了鎖扔給一旁的陳疏寧,“你幫忙把這手機保管著,沒我的允許,今天不許給她。”
梁芙笑說:“我錯了,還給我吧,我在給人發(fā)消息?!?/p>
“不準給!――你還能給誰發(fā)消息?是不是傅聿城?你倆這么如膠似漆要不趕緊和好得了,整天跟個懷香少女一樣捧著手機聊微信,多大的人了,有點出息嗎?”
“不要污蔑我,我們現(xiàn)在關系很純潔。”
周曇翻個白眼,把她拽過來一起挑選方案,她試探性地問陳疏寧要手機,周曇瞪一眼,陳疏寧連個屁都不敢放,遠遠捧著那手機,跟捧著一顆炸彈一樣慎重。
梁芙只得打起精神,幫周曇定下了大致方案,和場景裝置的基本框架。一貫萬事都好說話的周曇,這輩子都沒對第二件事情這樣挑剔過,定個基本方案也與策劃討論了近兩小時。梁芙懷疑,要不是周曇錢給得多,口干古燥的策劃都想撂挑子不干了。
好在這一下午也不是一無所獲,周曇心情舒坦了,終于把沒收的手機還給梁芙。
陳疏寧開車,載著兩人去找地方吃晚飯。梁芙捧著手機,快到地方了才停,估計手機那端的傅聿城也得去吃晚飯了。
聊天一停止,梁芙就靠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