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人神色拘謹,看了看周曇,似是不大高興,但什么也沒說,把手里還剩一半的酒杯放下,自行出去了。
周曇笑說:“不給簽還發(fā)火,脾氣挺大。”
梁芙沒覺得情況如周曇所言這樣簡單,但她人際關系復雜,梁芙想操心都操不過來。
周曇仰頭直起身,捏著梁芙臉頰笑問:“你是不是胖了?”
“……”
周曇這專門拱火的古病,跟某人還挺像。
周曇問起“某人”的行蹤:“傅聿城沒空來吧?”
“怎么沒空?他一會兒就到?!?/p>
周曇瞧她一眼,目光似有深意。
“怎么?”
“沒什么?!敝軙揖票樟耍鹕碓倮m(xù)――從梁芙的表現看來,傅聿城還沒透露過手術的事兒。據她所知,這一陣傅聿城應該挺忙,醫(yī)院律所兩地跑,直至趙卉出了院才稍有消停。
沒一會兒,方清渠也上來,三人坐一起閑聊片刻,梁芙手機一響,她看一眼,說:“我下去接人?!?/p>
方清渠問:“還有誰要來?”
“傅聿城啊。”梁芙捏著手機腳步輕快地走了。
周曇瞧著方清渠臉色一變,頗有些看好戲的意思,笑說:“我早說過傅聿城不簡單?!?/p>
梁芙大半年都不在崇城,方清渠想聯系她也只能通過手機,至于她在跟什么人往來,他完全一無所知。他以為開香那次聚會之后,梁芙就跟傅聿城斷了。
“曇姐有什么內幕消息?”方清渠神色冷了幾分,再不似接梁芙過來那會兒雀躍。他點支煙,抽了兩口,把手邊杯子撈過來抖煙灰。
“沒什么內幕消息,你不如等人來了自己判斷吧?!敝軙颐蛞豢诰疲啊晌覀冞@行的,不但要努力,還要主動。我那時是個配角,一場戲出場不到三分鐘。我主動爭取才有機會做了替補,再從替補做到主演?!?/p>
周曇看一眼方清渠,笑說:“沒有上場的意愿,當然就只能把板凳坐穿,是吧方警官?”
聚會地點倒不怎樣難找,只是下了車之后還得步行一陣。
傅聿城下班直接過來,還穿著正裝,他走到建筑門口,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