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特別明顯雙重標準,讓這個時候的劉協(xié),直接陷入了猶豫當中。
而韓曲看著劉協(xié)這個樣子,內(nèi)心當中,當場拔涼拔涼的,整個人都充滿了無語,最后也只能沉重的嘆了一口氣,咬著牙去進行競爭。
不管怎么樣,這件事情的鍋,絕對不能連帶在整個韓家身上…
沒錯,辯論了一段時間之后,韓曲也算是半躺平了,天子不下場,他根本講不過對方。
因為韓平的所作所為,進而引發(fā)的功勞和評判標準,充滿著太多的主觀印象。
像什么匈奴人的目標,本來就是高陸縣,韓平不守堅城,反而出城迎戰(zhàn),自尋死路等等。
而現(xiàn)在匈奴人囤積在高陸縣,就是這種情況的有利證明,所以完全不存在攔截匈奴人的功勞,屬于自我判斷出錯,自身頭腦有問題等等
只不過看在其有孤身之勇,勇于面對匈奴人,誓死不退,戰(zhàn)至最后一兵一卒,才從輕處罰等等。
眾多的語言,更是訴說著蒼白。
韓曲所能夠辯解的一切,更是有些蒼白無力。
不管怎么說,現(xiàn)在匈奴人安營扎寨于高陸縣城池,而戰(zhàn)死的韓平,就成為了最大的背鍋俠。
韓曲對于這種情況,也明白長安眾人的想法,只要把這些事情給落實了,就能夠?qū)⒑芏鄸|西給推出去,推到韓平的頭上。
到時候不僅可以給天子一個滿意的交代,還能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看起來皆大歡喜。
可是他的內(nèi)心當中,如何能夠接受這樣的事實,這種把他們韓家當做祭品的事實。
尤其是韓平背那么大的鍋,到時候不管是舉薦者,還是他們家族本身,都會承受這個巨大的代價。
而對于某些擅長這一方面的辯解官員來說,想要把黑鍋扣上去,簡直易如反掌,舉手之勞。
只要匈奴人沒有渡過涇水,那絕對是韓平的自作主張,不僅率領(lǐng)軍隊全軍覆沒,還有失地之責,焚毀老百姓的財物等等。
如果是匈奴人渡過了涇水,那也可以把詞語換成韓平能力不夠,讓匈奴人渡過了那個地方,襲擊了長安,當為長安的損失陪葬。
可以說,只要把黑鍋甩出去,他們就是安全的,至于背鍋的人會怎么想?重要嗎?一點都不重要。
尤其是這個背鍋的人,本身就已經(jīng)死了,那就更加肆無忌憚了。
政治斗爭經(jīng)驗雛嫩的劉協(xié),完全沒有想過,這一件事情的發(fā)展,更像是某種政治斗爭的延續(xù)。
而劉協(xié)看著在場當中的討論,雖然有些猶豫和掙扎,但是內(nèi)心當中還是很高興的。
因為這些人的互相爭論,大致也可以分出好幾個派系,而只要不是一個派系,對于劉協(xié)來說,那就是可以接受的結(jié)果。
而這也就意味著,他一貫喜歡的制衡手段,對于在場的眾多文武大臣來說,也算是生效了。
沒有讓這些臣子變成鐵板一塊,思考著如何換掉他,并且代替他的存在。
至于賞罰功過什么的,一點兒都不重要,到時候看誰討論勝利了,再稍微變更一下,最后再進行賞賜或者處罰就可以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