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以前就是啃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填飽肚子,泰山郡這邊實行日結(jié)以后,我們還可以過來干活,既能填飽肚子,也能拿取一些錢財,同時把這些錢財換成糧食,帶回去給其他人?!惫芎フZ氣相當(dāng)?shù)钠届o,曾經(jīng)的過往歷歷在目,腦海當(dāng)中卻一點都不想去回憶。
“可我們在青州,這些地方修建的村鎮(zhèn),最多容納的人不超過八十萬,兩百萬太多了,抱歉?!毙焓仓荒艹聊牡拖铝祟^,言語當(dāng)中盡是苦澀。
“元直不必如此,玄德公允許拖家?guī)Э诘狞S巾,加入泰山戶籍,我已經(jīng)很感謝了,至于我們,只要還有著修建的計劃,靠著自己的雙手,還是能養(yǎng)活自己的?!惫芎ピ谶@一刻,臉上帶著些許笑容。
他們本就是黃巾,天下最大的亂賊,即使是因為活不下去,被逼無奈的選擇,但是亂賊終究是亂賊,現(xiàn)在能有人接受,哪怕只是一部分,也好過曾經(jīng)。
“管亥,你這是?”徐庶看著管亥的笑容,第一次想要去了解一個人的感情,明明只是黃巾呀。
在這一刻,徐庶終于明白了老師所說的黃巾,到底是什么樣子的姿態(tài)。
和其他人所說的反賊不同,只有親身的去了解這些黃巾,就能夠發(fā)現(xiàn)這些人和普通的老百姓沒有區(qū)別。
最大的區(qū)別,在于能不能活下去而已,黃巾只是一群被逼到絕境的老百姓罷了。
完全不是其他人所說的,黃巾便是亂賊,當(dāng)今天下一切的混亂都是由黃巾造成,只要除掉黃巾就能夠天下太平。
“元直,我是黃巾,這么長的時間以來,我很清楚,黃巾很苦,苦到?jīng)]有人在意,我們是否活著,是否有疾病,是否還存在,就算我們死了再多的人?!惫芎パ劢菐е蹨I,語氣當(dāng)中有著不憤,也有著不甘,最后自暴自棄的說道,“我們是賊,永遠都是賊?!?/p>
“管亥,至少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是嗎?”徐庶連忙進行安慰,偌大的一個漢子,居然哭了出來。
“元直,對于玄德公,哪怕玄德公只是允許拖家?guī)Э诘娜诉^去,過去的人有田種,有房子住,和其他的人,沒有任何的區(qū)別,他們是正常的百姓,不再是賊?!惫芎M臉全是感謝的說道,“所以我感謝玄德公,哪怕只有一部分人,但至少他們可以活下去,有人疼,有人愛?!?/p>
“管亥,我有一個辦法,就看你敢不敢賭了?!毙焓肓讼肽壳疤┥娇さ那闆r,咬著牙強行說道。
管亥聽到這里,渾濁的雙眼閃過了一道光芒,連忙說道,“元直,可有什么方法,能夠挽救黃巾?”
“以我一個人的能力肯定不夠,但是我知道有一個人,一定有辦法?!毙焓粗芎フJ真的說道,“就看你敢不敢去了?!?/p>
“元直,可否告知名字和地址?!惫芎ヅ牧伺淖约旱男靥牛J真的說道,“若真能挽救百萬黃巾,即使刀山火海,我也敢去?!?/p>
“管亥,那你等我一下?!毙焓苯优芟铝松健?/p>
管亥看見這里,直接待在了原地,沒有多余的動作,等著徐庶的回來。
徐庶快速的跑回到自己的營帳當(dāng)中,想了想這段時間自己的經(jīng)歷,提起了自己的筆,在一份空白的竹簡上面寫下了自己的答案。
隨后拿著這一份竹簡,帶上了一匹馬,重新跑回了山包上。
“這一份竹簡給你?!毙焓鼜淖约旱男淇诋?dāng)中將竹簡遞給了管亥,同時對著等待許久的管亥說道,“騎著馬,直接前往奉高城,去城北盧家,去找我的老師,她一定能給你一個答復(fù)?!?/p>
還沒等管亥進行答復(fù),徐庶從手中將一些錢財和身份證明的物件直接交給了管亥。
管亥看著手上的東西,又看了看徐庶認真的臉龐,隨即翻身上馬,直接說道,“多謝元直,保重?!?/p>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