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正常的北方士兵看著穆赫萊,說不定還會有鄙視的想法,但是對于這些江東士兵而言,這些都是小問題,不會誕生任何麻煩的小問題。
為了活命而投降,一點都不寒磣,再正常不過的小事情了。
氣節(jié)能和生命相比嗎?那肯定是不能比的啊。更何況身為一軍之將,掌握著全軍生死,事關(guān)全軍,又怎么能夠隨隨便便孤注一擲呢?
而這樣的關(guān)懷又持續(xù)了好幾天,然后在一天下午,就變得完全不一樣。
“穆兄之能,確實非等閑人所能夠比擬的,指揮技術(shù)之優(yōu)越,更是超越旁人,若非我等提前有所算計,穆兄未必會輸…”臉色漲紅的魯肅,舉起了酒杯看著穆赫萊,一飲而盡的同時,輕聲喃喃細語道。
話還沒有說完,就趴在了桌子上,陷入了昏昏欲睡的狀態(tài)。
目睹到已經(jīng)半睡眠的魯肅,穆赫萊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
魯肅的酒量很小,卻還總喜歡找他一起喝酒,時不時的就喝醉在他這里。他還得找人把魯肅送回去。
一時之間都不太清楚,他到底還是不是俘虜人員了?不過這一次聽到魯肅所說的話,猶豫一會兒過后,穆赫萊瞟了一下周圍的情況,確認沒有其他人,這才攙扶起了魯肅,一邊向著院子外面緩緩行走的同時,小聲的問道,“不知剛才子敬兄所言,吾中了何計?才會如此?”
“何計?當然是里…應(yīng)…外…”魯肅勉強睜開了一絲眼皮,一嘴的酒氣,晃悠悠的說道,話還沒說完,人就徹底睡過去了。
將魯肅送到院子外面,交給了對應(yīng)的人。
送走前來關(guān)懷的魯肅,回不到自己院中的穆赫萊,低頭看了一下桌面上的酒和菜,又看了看周圍數(shù)量已經(jīng)減少了很多的士兵,注意這些士兵警戒的姿態(tài),早已經(jīng)沒有了最開始對于內(nèi)部的戒備,反而開始對外部產(chǎn)生戒備,這也就意味著,他這段時間的努力成功了。
“魯子敬啊,確實是一個不錯的家伙,和其相處,確實很愉快,可惜了…”穆赫萊放下手中的酒,抬頭看著天空,整個人也平靜了許多。
根據(jù)這一段時間的相符和禮送,不僅了解到了港口周圍的漢人軍隊,還對自己住所周圍的情況,有了更進一步的了解。
重要的是,從魯肅的口中,他聽到了一個駭人聽聞的計劃,雖然只有寥寥數(shù)語,但也足夠他搏一搏的計劃。
“里應(yīng)外合?我的手下肯定不可能背叛我,我可是高貴的婆羅門,那些賤民又怎么敢?所以唯一能夠執(zhí)行這種目標的人,也就只有肯邁勒和瓦萊納那兩個家伙,這些來自北方的莽夫,一點都沒有大局觀,居然還會引狼入室!!”穆赫萊想了想自己一路北上所碰到的情況,越發(fā)肯定自己內(nèi)心當中的猜測。
漢人的艦隊,怎么可能會在如此合適的時間,到達合適的地點,并且將他進行包圍,然后進行全方位殲滅,從而保證沒有任何消息流露出去。
更何況這些人對于漢室依舊念念不忘,甚至很多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念叨著。
至于所謂的漢室公主,穆赫萊那是一個字兒都不信。
一介女子,又有何等魅力?
更何況這還只是一個職位,并不能夠代表個人。
以一個職位代表一個國家,北方那群愚蠢的家伙,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