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我曾經的弟弟。
下一秒,陸今越就松開了我,拿出紙巾擦了擦碰過我的手。
林湛繞著我轉了一圈,上下打量。
捂著嘴滿臉嫌惡:“丑死了,這一身傷,看著就惡心。”
他拿起桌上的筆,惡劣地戳了戳我的大腿。
“讓我看看這腿是真斷了還是假的?!?/p>
“說不定是作假專門訛人的,這種人我見多了。”
我猛地往后一縮,退到墻角。
我每挪一步,他戳得也就更快,力度也更重了。
下一秒,女警員把我護在身后,警惕地看著他們,“你們干嘛呢?!”
轉頭輕聲問我:“你認識他們嗎?”
時隔三年,第一次有人護在我身前。
鼻子一酸,心里也澀澀的。
我還沒吭聲,林湛卻率先開口:
“警察姐姐,我們怎么可能認識這種人??!”
語氣里滿是厭惡,看我就像是看一坨垃圾。
女警員朝他翻了個白眼,扶我到椅子上坐下。
見我不肯去醫(yī)院,她帶來了醫(yī)生給我看傷。
醫(yī)生掀開我垂著亂糟糟的頭發(fā),我下意識猛地一縮。
他仔細檢查我臉上燒傷的疤,手電筒的光照在右眼上,發(fā)出沉重的嘆息:
“這些傷看著不是意外,特別是右眼,像是用類似于針的尖物刺瞎的,根據(jù)傷口判定應該是刺了很多次。”
“至于臉上的疤,傷口反復感染,你可不能再撓了,就算是做植皮手術也很難恢復到從前,我只能給你開些止癢的藥?!?/p>
女警員站在一旁,眼里滿是同情:“這下手也太狠了?!?/p>
醫(yī)生全程皺著眉:
“不僅如此,舌頭也被剪了一半,看傷口新舊程度一共剪了三次,而且傷口不規(guī)則,用的應該是很鈍的刀具。”
他用手敲了敲我的膝蓋,之后站起身,神情嚴肅:
“左腿也廢了”
我自嘲地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