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們是急著滅口!白溪鎮(zhèn)失蹤的八百口人,分明是血祭的活牲!清理外圍據(jù)點,抹掉痕跡的釘子,再把水?dāng)嚋啞账蔚男笊?,滅人九族的事做起來也這般體面?”
“白溪鎮(zhèn)…”夏志偉喉結(jié)滾動。
“那地方…傳聞地下藏著古修士鎮(zhèn)壓地煞的引靈柱?”
“白溪鎮(zhèn)地煞節(jié)點若破,引靈柱毀損,方圓百里皆化煉獄焦土。但若有筑基巔峰大圓滿修士以此為鼎爐,以生靈精魄為薪柴…”
族長目光掃過眾人僵冷的臉。
“淬煉出的陰血道韻,足以撕開一絲偽紫府的屏障!”
“他們是在給王家那老鬼鋪路!”夏成修目眥欲裂。
“用我夏家據(jù)點的亂象當(dāng)幌子,實則要把清泉郡變血池!宋家竟瘋到這般地步?”
他猛地轉(zhuǎn)向夏志偉,“族長!不能再等!請老祖出手,毀了那邪陣!”
夏志偉緩緩搖頭,眼底滿是無奈。
“何況宋家必有高階修士坐鎮(zhèn)。明著闖,打草驚蛇不說,更會逼他們立刻引爆血祭。”
“難道任他們宰割?”
“等死?”
夏景行眼底掠過一絲銳芒。
“他們既要亂,我們便讓這灘水,徹底渾起來!”
……
翌日清晨,花圩泊。
夏景行獨立于苗圃水畔,四象瓶懸于身前,瓶身青光溫潤。
瓶中清氣如絲縷垂下,滋養(yǎng)著苗圃四隅。
東北角那方漆黑土壤無風(fēng)自動,貪婪吮吸著水岸漫來的陰濕穢氣,土下潛藏的噬陰藤種子悄然生長。
西南角石臺上的星輝草,碎金葉片承著初曦微芒,無聲吞吐晨曦紫氣。
泉眼之畔的地火精蓮舒展赤焰般的幼葉。
他目光最終鎖定中心那株寸許高的虛空木幼苗。
剔透嫩芽在朝露中舒展,肉眼不可見的漣漪在芽尖流轉(zhuǎn)。
新孵化的巖甲貘幼崽正緊張地扒開泥土,灰褐小腦袋警惕地豎起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