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朱高燧和朱吾能回到包廂,王景弘連忙說:“趙王殿下,冠軍侯,剛上的小螺螄和酸蘿卜炒雞胗,聽說味道很不錯,您倆快嘗嘗。”
朱高煦對自己沒好臉色,前面還故意羞辱自己,這一點朱高燧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但他覺得剛才自己賭氣出去,其實沒有做對,應(yīng)該當(dāng)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不理睬朱高煦就行。
應(yīng)該更大度一些,這樣才顯得朱高煦小家子氣,一點都沒有作為皇室人員應(yīng)有的大氣。
朱高燧夾起一大筷子酸蘿卜雞胗,咀嚼了幾下,滿臉笑容地贊嘆道:“嗯,這味道真不錯??!大家都快嘗嘗,今天可是汗王請客,大家得給他面子!”
朱高燧那副無賴的模樣,讓朱高煦氣得牙癢癢,他真想狠狠地給他兩個大耳光。
然而,朱高煦心里也明白,自己言語或者行動上侮辱一下朱高燧可以,可絕對不能動手打朱高燧。
如果真的動手打朱高燧,肯定會遭到父皇的厭惡,畢竟,父皇一直期望他們?nèi)值苄钟训芄У摹?/p>
因此,朱高煦雖然心中怒火熊熊,但還是強壓了下來,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對朱高燧說道:“三弟,你既然這么喜歡這道菜,那就多吃點吧!要是你還想吃其他的,也別跟二哥客氣,盡管點就是了!”
朱高燧一聽,頓時喜笑顏開,他可不會跟朱高煦客氣,馬上回應(yīng)道:“哈哈,二哥既然都這么說了,那我可就真的不客氣啦!小能,麻煩幫我叫一下服務(wù)員,我要好好點菜!”
朱吾能看這兩兄弟斗氣的模樣,心中暗暗叫苦,知道沒什么好事情,卻也無可奈何,只得轉(zhuǎn)身出去,把服務(wù)員叫了進來。
服務(wù)員一進門,朱高燧便問道:“你們這里最貴的酒是什么?”
服務(wù)員連忙答道:“先生,我們這里最貴的酒是茅臺?!?/p>
朱高燧一聽,毫不猶豫地大手一揮,喊道:“給我來一箱!”
茅臺酒,朱高煦喝過,他挺喜歡喝的。
在大明,朱高熾的店鋪有售賣,價格高得令人咋舌,朱高煦買過。
朱高煦在現(xiàn)代也喝過茅臺,雖然不是自己付的錢,但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這酒在現(xiàn)代同樣價格不菲。
盡管這家飯店規(guī)模不大,但估計一瓶茅臺也得要兩千來塊錢吧。
今天,朱高煦辛辛苦苦才掙五千塊錢,而朱高燧居然張口就要一箱茅臺酒,這不是明擺著把他當(dāng)成冤大頭嘛!
朱高煦倒也不是付不起這筆錢,大不了讓朱吾能先幫忙墊付一下。
可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憑什么讓朱高燧白白占他這么大的便宜呢?
正當(dāng)朱高煦準(zhǔn)備發(fā)飆的時候,朱吾能突然開口說道:“三哥啊,要是你真喜歡茅臺,弟弟我送你一箱就是了;在飯店里買茅臺酒實在太不劃算啦,咱們就點上一瓶嘗嘗鮮,意思意思就行,咱可不當(dāng)這冤大頭?!?/p>
“對對對!”王景弘和鄭和也趕忙附和道。
朱高燧本來就是想故意刁難一下朱高煦,倒也并非真的非喝茅臺酒不可。
如今見朱吾能、鄭和和王景弘都這么說了,他自然也不好再堅持,畢竟這幾位可都是他父皇朱棣的紅人,他多多少少還是要給點面子的。
“本來我二哥這么一說,我也就那么一叫,既然三位大人都這么說了,我聽三位大人的?!敝旄哽輪柕馈?/p>
朱吾能心里很清楚,這幾個人留在這里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出狀況,所以他根本不想再多留他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