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后,朱棣面帶微笑地伸出胳膊,輕輕地?fù)ё×松砼缘男旎屎蟆?/p>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一道亮光閃過,瞬間將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定格在了那一刻。
徐皇后先是微微一愣,隨后嬌嗔地輕捶了朱棣一下,略帶埋怨地說道:“陛下,您看臣妾這副模樣,衣冠不整呢,您就不能稍等片刻,待臣妾梳妝打扮一番后再拍照呀,就這樣急匆匆地把臣妾塞進(jìn)這個(gè)鐵盒子里啦!”
她一邊說著,一邊用手理了理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和衣襟。
然而,朱棣卻絲毫不在意這些,他突然用力地一把抱住了與自己相伴三十載歲月的愛妻,眼中滿是深情與眷戀。
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又充滿溫情地說:“在朕的眼中,妙云啊,無論何時(shí)何地,你都是那般美麗動(dòng)人。你不僅僅是朕尊貴的皇后,更是朕的良師益友。這么多年來,風(fēng)風(fēng)雨雨,我們一同走過。朕向你保證,定會好好護(hù)著你,不讓你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p>
徐皇后何等聰慧機(jī)敏,僅僅從朱棣這番飽含深意的話語之中,便敏銳地捕捉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她眉頭微皺,關(guān)切地問道:“陛下,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臣妾?為何今日您會說出如此這般的話來?”
徐皇后的事情,朱棣不愿告訴她,讓她擔(dān)心后怕。
于是,他將未出生的曾孫,朱祁鎮(zhèn)被瓦納俘虜?shù)氖?,告訴了徐皇后,連讓朱高熾前往太廟罰跪,也毫無保留地講給了徐皇后聽。
聽到這些,徐皇后不禁皺起眉頭,面露憂色:“陛下,您怎能如此胡作非為呢?您這分明就是在遷怒于熾兒??!那孩子身體本就孱弱,如今這天寒地凍的,您竟然還狠心讓他去太廟罰跪,難道您真想讓他因此而病倒不成?而且太子妃即將抵達(dá)南京,如果得知此事,豈不是要白白為他憂心忡忡?”
說著,徐皇后忍不住伸手輕輕拍打了朱棣兩下,以此表達(dá)心中的不滿與嗔怪。
面對徐皇后的指責(zé),朱棣似乎顯得有些賭氣,嘴硬地回應(yīng)道:“哼,太子妃來了也好,正好可以照顧他?!?/p>
徐皇后聞言,更是心急如焚,連忙伸手推了推朱棣,勸說道:“陛下,您就行行好,饒恕熾兒這次吧。您早些知曉會發(fā)生這般情況,不就能夠提前加以防范了么?曾孫的事,也可以避免?!?/p>
朱棣默默地看了一眼身旁焦急萬分的徐皇后,口中突然冒出一句:“慈母多敗兒?!?/p>
話音剛落,便高聲呼喊起來:“來人!”
不多時(shí),只見王景弘匆匆忙忙地走進(jìn)殿內(nèi),躬身行禮問道:“陛下有何吩咐?”
朱棣略微沉吟片刻,然后揮揮手命令道:“快去太廟傳朕旨意,讓太子返回東宮,但仍需讓他好生反省自己的過錯(cuò)?!?/p>
王景弘一聽朱棣的旨意,便如脫兔般,一路疾馳著沖向太廟,生怕讓朱高熾多跪片刻!
“殿下,陛下讓您起來回東宮!”
王景弘邊說邊去攙扶跪著的朱高熾,然而,朱高熾那肥胖的身形猶如一座小山,王景弘不僅未能將其扶起,自己反而如被狂風(fēng)吹倒的小草一般,被朱高熾帶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