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您先安心地睡一覺,等您醒來之后,孩兒再陪您一起玩耍?!?/p>
年僅
10
來歲的朱瞻壑,語氣輕柔得如同在哄孩童一般,對著朱高煦說道。
一直在下五子棋,朱高煦確實感到有些疲倦了。
徐皇后走過來,也對朱高煦說:“聽你兒子的,先睡一會兒。”
說完幫朱高煦把被子掖好,沒過多久,朱高煦的呼嚕聲便響了起來。
聽著朱高煦的呼嚕聲,朱瞻壑心中有些無法安定。
皇爺爺還沒有過來,父王辦的蠢事還沒交代清楚,這件事如同一把利劍懸在自己家頭上。
朱瞻壑不禁想給朱吾能打個電話,讓朱吾能再次前往大明皇宮,催促一下皇爺爺。
畢竟,等待的時光總是讓人倍感煎熬。
可是,經(jīng)過一番深思熟慮后,朱瞻壑終究還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盡管他如今只有十來歲,放在現(xiàn)代社會,不過是一名小學(xué)三、四年級的學(xué)生罷了。
但身為皇室成員,自幼所受到的教育與歷練,使得他遠比同齡人成熟懂事得多。
朱瞻壑深知,朱棣身為一國之君,必定有著自己的考量和安排。
倘若自己貿(mào)然催促,恐怕不僅不會起到積極的作用,反而可能會引起朱棣的不滿,弄巧成拙。
于是,他只能拿出醫(yī)書看了起來,耐心地等待著朱棣的到來。
朱瞻壑沒有等來朱棣,姚廣孝卻來了。
一問朱瞻基,才知道是徐皇后要見姚廣孝。
朱瞻壑揣測著皇奶奶召見姚廣孝的緣由,總感覺與刺殺案有關(guān)聯(lián)。
姚廣孝在醫(yī)院里稍作停留,向朱高煦表達了關(guān)切之情,簡短交談幾句,便跟隨徐皇后及嬤嬤一同回由朱吾專為朱棣購置的別墅。
抵達別墅,徐皇后并未兜圈子,直截了當(dāng)?shù)匮缘溃骸吧賻煕]有你就沒有大明的今天,你輔佐太子,教導(dǎo)太孫,于我大明而言,實乃功勛卓著之人!”
她頓了一頓,繼續(xù)說道:“此次這起刺殺事件,絕非太子主導(dǎo)策劃,陛下對此亦是深信不疑。
然而,一旦此事與建文帝有所牽連,皇上勢必會大開殺戒,且手段恐怕會異常狠辣殘酷。
對于那些心懷不軌的反對勢力,固然不可心慈手軟,但亦不應(yīng)過于殘暴不仁,以免令天下百姓聞之色變、心生寒意吶!
少師多年侍奉在皇上身側(cè),對其性情脾氣自然了如指掌。雖說皇上有時顯得剛愎自用、兇狠殘暴,但是他卻是個恩怨分明之人,而且絕不會忘卻舊日情誼。
皇上尊你為少師,也想效仿唐朝的唐太宗和魏征,你說的話,他定然能夠聽得進去。”
姚廣孝微微頷首,緩聲道:“初入京城時,微臣便曾勸諫陛下切勿濫殺無辜。那建文帝不論是身亡亦或出逃,想要東山再起皆是難如登天之事。
其在位時,坐擁雄兵百萬,我等尚且能將其擊潰,而今他已然退位失勢,陛下更是推行諸多惠民政策,使得天下百姓心悅誠服、衷心歸附,如此情形之下,又有何可懼之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