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看得出港城無數(shù)個潮濕的夜晚里,他們曾經多么耳鬢廝磨,親密無間。
電話里,孟清河察覺到異樣,“今也,你那邊發(fā)生什么了嗎?”
溫今也關掉了免提,“我沒事,不用擔心?!?/p>
孟清河松了口氣,“那就好。”
傅硯璟渾然沒有偷聽到別人打電話的尷尬,氣定神閑的目光打量著溫今也。
像羽毛輕刮,“新男友?”
溫今也張了張口,想說什么。
被身后咋咋唬唬的聲音打斷。
“傅硯璟你他媽別在樓下躲清閑了,那記者們長槍短炮的對著我,我是真——”
徐向白說著說著,話鋒一轉,“喲,孤男寡女,什么情況?”
念及方才在樓上,徐向白替自己說了話,溫今也轉身對徐向白禮貌頷首。
“徐總您好,我是明經訪談的記者,方才傅先生幫我撿到了掉落的手機?!?/p>
傅硯璟隨意撥動著打火機,點了根煙,沒說話。
好整以暇地看她四兩撥千斤,主動劃清界限。
徐向白挑了挑眉,“狗東西就是會助人為樂。”
傅硯璟狹長的眸子瞇了瞇,“吃醋了?你手機扔地上我也給你撿撿。”
“拉倒吧,你一腳給我踢兩米遠?!?/p>
溫今也沒打算在這逗留。
禮貌道謝后,她轉身離開。
徐向白望著她的背影,討論她的聲調連壓都沒壓。
“陳強那死豬雖然人惡心,眼光倒是不錯,剛打眼一看我還以為哪個剛出道的女星呢?!?/p>
“是嗎?”傅硯璟語調挺淡,“也就那樣吧。”
知道傅硯璟眼光一向很高,徐向白只是撇了撇嘴。
“我老覺得自己在哪兒見過她,也不知道有男朋友了沒?!?/p>
傅硯璟沒接話。
只是看著那抹娉婷的身影消失在夜色里。
眸光幽深晦暗。
他踩滅了那根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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