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行的,我不敢。”
可說完又小心翼翼地看向他,生怕掃了興。
同樣,她也是用如此緊張茫然的樣子,差點(diǎn)斂完了桌上的所有籌碼。
連傅硯璟都愕然。
甚至有些懷疑——
她到底是天賦異稟,還是一手扮豬吃老虎發(fā)揮到了極致。
這是什么過分高明,連他都未曾見識過的招數(shù)。
但轉(zhuǎn)念又想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個霧雨天氣。
跟了傅家十幾年的心腹背叛。
傅硯璟一時煩躁,開車意外蹭倒了路過的溫今也。
他推門下車,沒想被這件事情絆住腳,“女士,把你賬戶留給我?!?/p>
少女垂著頭,看都沒看自己流血的膝蓋和是否扭了的腳踝。
只是悶頭去撿散落了一地的資料。
“我沒事?!?/p>
可是卻在抬頭時,目光倏然變得灼熱起來。
她怯生生改了口,“先生,您能送我去醫(yī)院嗎?”
路上,醫(yī)院里,她都用一道說不清道不明的熾熱目光追隨著自己。
確認(rèn)她無大礙后,傅硯璟起身準(zhǔn)備離開,剛站起身子,低頭處理工作消息的時候——
余光卻見自己隨手搭在床頭的外套那里,鬼鬼祟祟地伸出一只顫抖的手。
一枚再簡單不過的素圈戒指悄然落袋。
他莫名覺得有意思,沒戳穿,給了溫今也第二次聯(lián)系自己的機(jī)會。
歸還時,她萬分感激的模樣真摯無比。
原來再澄澈溫軟的眼睛,也都會騙人。
傅硯璟作為上帝視角,高高在上審判著。
多么拙劣的伎倆。
也就她覺得天衣無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