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你有老婆有孩子,她算你哪門子人?”
“你爸的私生女?”
旁安被傅硯璟嘲諷的話和冷懨的神色鎮(zhèn)住。
他臉上掛著討好的尬笑,拿捏不住傅硯璟究竟是個什么態(tài)度。
一時之間有些猶豫,要不要跟溫今也劃清關(guān)系。
“傅先生,其實我跟溫記者也是點頭之交”
男人的嗤笑打斷了一切。
傅硯璟唇角翹起一抹風(fēng)風(fēng)涼涼的笑,“訪談會上就有人要帶溫記者走,這會兒她又變成了你的人?!?/p>
“溫記者的人脈倒是廣泛。”
帶有鋒芒的話刺得溫今也唇色一淡。
屈辱感自下而上蔓延開來。
也是。
她在傅硯璟心中的形象,不就是手段低端以色侍人的蠢貨嗎?
她拙劣的追愛手段,自以為是的高明偶遇,小心翼翼克制的感情,在傅硯璟眼底,都是另有所圖的舉動。
怪她一開始異想天開,飛蛾撲火。
才會讓傅硯璟從始至終都看不起她。
心底酸澀翻涌,面上卻維系著平靜。
溫今也認(rèn)真的說,“傅先生,我這樣的人,不足以成為您的談資。”
“我只是旁總的采訪記者,是因為旁總對我工作的信賴,才能站到這里?!?/p>
不管好的壞的,她順著坡就爬。
聲音溫淡,寥寥兩句話,倒是不動聲色的拉開了與旁安的關(guān)系。
傅硯璟面無表情,“那他的信賴挺不值錢?!?/p>
溫今也聽得懂他話里話外的奚落。
她只是不懂。
傅硯璟這種站在云端里的人,有得是目無下塵的資本。
何故抓著自己的一舉一動不放。
她哪怕在污泥里翻滾,也絕對跟這位從未愛過自己的前任有關(guā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