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喜財擦了擦頭手心的汗,皮笑肉不笑的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趙局言重了,村子和鎮(zhèn)上向來都是擰成一股繩,有力就往一處使。至于說為什么沒有審批何云村的水利改造,這是因為事情可能一多,鎮(zhèn)上把這事疏忽了。再者,這事跟何村長也脫不了干系,我們沒有推進申報流程,村子里應該提醒督促我們的工作?!?/p>
大伙一聽,田喜財用了個迂回戰(zhàn)術,沒有推卸責任,卻也讓何有田承擔了一把。
何有田苦著個臉心里早就問候了一遍田喜財?shù)氖溯厓海锵藏敱人俅?,說的話何有田也沒法反駁。何有田只得低頭道,“田鎮(zhèn)長說的對,村鎮(zhèn)是應該相互協(xié)助。最近這不村子里天天下雨,忙前忙后我也把改造這事給搞忘了?!?/p>
田喜財認真道,“就是嘛,你應該督促一下我們的工作,不然名單上沒有你們村我都不知道呢。得虧,遇見明察秋毫的趙局,將咱們這事給轉過彎了,否則咱就真錯過這個機會了?!?/p>
何有田忙道,
“對,趙局深明大義。我謝謝趙局想著念著,心里想念我們何云村。”
趙海勝擺擺手,田喜財這招可謂老道,他已經警告,沒必要繼續(xù)追著問。
看著趙海勝沒接話,田喜財心頭松了口氣,朝李大壯道,“大壯啊,中午吃這么香的好飯好菜,咋不叫我們過來一起吃啊。正好我想敬趙局還有各位一杯酒呢?!?/p>
“為啥要叫你?”李大壯淡淡出聲。
田喜財這種嘴臉的人,李大壯素來不爽,既然對方私下搞何云村,李大壯就更不需要給對方面子。
田喜財尷尬道,“這就是簡單的事情嘛,加張凳子,加一個碗的事?!?/p>
“不加?!崩畲髩寻琢怂谎?。
田喜財哪吃過這虧,更沒人敢這樣不給他面子,當著趙海勝跟前呢,多大仇怨啊,有必要一點情面不留?
就在田喜財在想怎么接話的時候,田喜旺走過來對著李大壯一個鞠躬說道,“大壯哥,咱們這抬頭不見低頭見呢,我哥之前確實跟你有一些誤會,這不知道你認識趙局,我哥現(xiàn)在說啥也不敢再針對你們了?!?/p>
李大壯眼皮子底下,田喜旺心里想啥說啥,表面上這話已經挑明了田喜財給何云村下過絆子,卻也象征性的說明了田家兄弟的態(tài)度。
田喜旺最近沒干啥壞事,李大壯也不想過度糾結這事,真把田喜財這種人趕走,趙海勝臉上肯定也掛不住,畢竟當著別人轟人,誰都不會高興。
“那行吧,坐下一起吃?!崩畲髩咽疽饬艘谎圻吷系牡首?,又指了指角落那個地方,田喜旺就把凳子給他哥搬到墻根,那邊距離桌子偏遠。
田喜旺道,“大壯,喜旺說的對,咱們以后是一家人了,不說兩家話。你有啥事,我絕不為難,反而給你們幫忙。”
李大壯點頭笑了笑,沒把他的話往心里放,這個話題到此也就止住了。
靠墻擠在墻根那兒坐著,田喜財臉上依舊在笑,內心極為難堪。啥時候這么背了,竟指著田喜旺幫忙說好話,真他么丟臉丟到家了。
馬偉明、牛德寶等村長比起田喜財更加掛不住臉子,田喜財?shù)难鬯幩贤炅耍昧藗€偏座,他們呢,自然不可能坐在這里了。
“大友,你們也去吃飯吧,村委那邊應該準備的差不多了?!焙斡刑镏д械馈?/p>